2015年某日瓷器國xs行省SZ市
深市醫院是一家大型三甲醫院,陽光透過茶色玻璃照進走廊,來來往往的人群焦急穿行間不斷切割陽光,明明暗暗的光影投射在牆壁上,雜亂無章晦暗不明······
住院部的一間4人病房裏,一張病床上躺著一個略顯清瘦的小夥子,他眉頭微蹙,頭上包著紗布網袋,手指不時顫動抽搐,明顯在做著什麼噩夢。
突然他全身繃直,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瞪大眼睛,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似獵槍追趕下欲亡命天涯的獵物····
睜眼看到雪白的牆壁,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床單,鼻腔裏充斥著來蘇水的味道,有什麼在盧瑟腦海一閃而過卻又抓不住,隻覺一切如此熟悉,試圖想起並抓住什麼卻如撞到鐵板腦袋一陣刺痛,伸手一摸才發現頭上戴的紗布網袋。
靈光如閃電劈過腦袋,極速從病號服摸出自己的手機一看,鎖屏界麵赫然正寫的是“2015年7月9日”這怎麼可能?!
2020年生化危機爆發,到處都是喪屍跟變異獸,正應了那句話“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是歸根結底是你們的。”不過這裏的“你們”卻不再是毛偉人說的“像八九點鍾太陽的年輕人”,而是屬於高度快速變異的喪屍的。
當喪屍進化到T4級別就已經宣告了人類世界再也不具備大規模反/攻喪屍,奪回生存空間的能力。而人類隻能在夾縫裏掙紮生存,時時刻刻的緊繃自己的神經,防備著喪屍跟變異獸偷襲營地,防備著饑餓的同伴偷竊自己的食物甚至殺死自己烹而食之。
無數次盧瑟祈禱滿天神佛顯靈結束這一切苦難,無數次想如果這一切隻是噩夢8小時後就會醒來!這一刻他的祈禱他的願望總算實現了,卻是以這樣一種方式--重生!重生,回到了大學時代,回到了這一刻。盧瑟虎目含淚,眼睫毛微微顫動著,太他/嗎感動了,老天爺總算開眼了!他甚至激動的爆了粗口。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他記得前世的時候,自己正在追求四級英語補習班的同桌女孩王蓉,昨天好不容易王蓉第一次答應跟單獨出去約會。
為了這次約會他策劃了好幾個方案。最終王蓉選擇了去學校附近環境優美的一家網咖包廂,激動的盧瑟正跟王蓉聊的起勁,暗自計較約會結束牽一牽王蓉的手,達成一壘。從盧瑟選擇的約會地點來看,就可見前世的盧瑟情商多低了。
兩人正聊的起勁,忽然包廂闖進來一個麵相粗陋身材粗壯的男子,對王蓉吼著跟我回家。盧瑟悲哀的發現原來自己竟然是備胎,而那男的接著就衝過來跟盧瑟打起來了。
懦弱的盧瑟被其男朋友打傷頭部,住進了醫院。令他憤怒的是情商低的他追求了這個女孩子幾個月,竟然不知道她有男朋友。這就是前世的盧瑟,一個可憐、木訥的大學處男的可悲校園戀情經曆。
心中的枷鎖怦然碎裂,重生後的盧瑟帶著兩世為人的閱曆還有經曆過末世的堅韌神經戲謔的看待著曾經的自己。一種荒謬的、憤怒的情緒油然而生。
這一刻他定下了自己的人生準則:我思即我行,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他再也不是那個大學宅男了。
終於從這些思緒裏抽出來,他現在就想馬上出院見父母。末世通訊慢慢斷絕,遠在外地打工的盧瑟都沒能在末世再見父母一麵,那些擔驚受怕的日子沒有人傾訴,沒有人關心,不能相信任何人,活的像茫茫汪洋裏的飄搖的一葉扁舟,饑一餐飽一餐的日子裏他常常想起父母,絕望中帶一絲希翼,期盼有天能再見他們······
盧瑟馬上起床走到護士站問起護士自己的病情是否可以出院,護士查看了之後說“鑒於你並未出現腦震蕩的幹嘔頭暈症狀,你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