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拄著劍喘著粗氣看著躺在地上不停抽搐,而且眼耳口鼻都在不停流血的獨角紅羊,臉上滿是成功後的喜悅表情。
雖然獨角紅羊隻是三階低級的甲獸,但三階的甲獸的實力當真是超出了二階甲獸很大一截,雖然這隻獨角紅羊隻是三階甲獸中墊底的存在,但還是消耗掉了陸風絕大部分的精力。
如果陸風沒有遠超同階的強悍肉體,如果陸風的甲動力沒有達到堪比三階甲士的程度的話,如果不是陸風的屬性攻擊遠比單屬性甲士犀利,假如奧瑟鎮長沒有把他的階傷劍送給陸風,以上的種種缺少一種,死在這裏的絕對是陸風本人,所以陸風在喜悅之餘還很是慶幸,
慶幸以上的種種讓自己擁有能戰勝三階甲獸的能力。
但當陸風回憶起剛才的戰鬥情景時還是不禁有些後怕,如果不是自己剛好比這隻獨角紅羊強上一線的話,自己可就危險了,總之以後絕對不能這麼冒險了。
陸風此刻雙手拄著劍汗如雨下,失水過多的陸風感覺嗓子幹渴異常,陸風強撐這身體邁著緩慢的步伐向著自己的戰利品走去。
當陸風費力的走到獨角紅羊身邊時,獨角紅羊已經斷氣多時了,陸風一下子跌坐在了獨角紅羊身上,陸風側躺著身子依著獨角紅羊,獨角紅羊柔軟的身體讓陸風忍不住長呼了一口氣,陸風看著昂頭看著天空舔了舔發白幹燥的嘴唇,又費力的咽了一口吐沫,幹澀的嗓子讓這口吐沫異常難咽,陸風就差點因這口吐沫咽不下去,一口氣喘不過來憋死在當場。
陸風知道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所以隻是稍事休息了片刻,就盤膝坐在的獨角紅羊的旁邊,在安納西山忘我的修煉甲式是找死的行為,但甲力消耗過多隻有修煉甲式才能快速的補充,別人是怎麼恢複甲力的陸風是不知道,但陸風通過打坐是可以加快源輪的運轉速度,能比較迅速的恢複損失的甲力。
雖然打坐修煉恢複甲力的速度比不上修煉甲式的速度,但在修煉甲式的過程中人是會進入到一種忘我的狀態中的,在危機四伏的安納西山上這麼做是很危險的行為。而盤膝打坐就不同了,雖然盤膝打坐恢複甲力必須緊閉雙眼來仔細的感受四周的能量,但在盤膝靜坐的時候人的其他感覺是會被放大的,尤其事陸風這種身體素質強悍五感敏銳的修煉者,周圍的每一絲風吹草動都逃不過陸風的感應,所以在樹林這種視野範圍有限的地方,打坐反而增加了陸風的安全性。
陸風就處在這種懵懵懂懂仿佛一切都不清楚,但又能清晰的感應到自己周圍一百米範圍之內風吹草動的奇異狀態之中,此刻陸風隻感覺到無盡的舒適和似睡非睡的迷茫感覺,陸風隻感覺到自己仿佛與大自然融為了一體似的,周圍的一切無不在自己心間,是那麼的清晰,可是當陸風努力去回想那種感覺時,一切又似乎從未被記起似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有關記憶。
朦朦朧朧隻見陸風不知道過了多久,猛然間陸風睜開了眼睛,陸風此刻有種大睡了一覺自然醒來的舒適感覺。
起身站直身體的陸風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傳來,讓陸風產生了一種自己似乎是在這一刻長高了似的。
陸風看著地上的獨角紅羊嘴角勾勒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而正當陸風準備扛起自己的獵物準備結束這一天的工作時,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憤怒的吼叫。
陸風此刻根本就不想那麼多扛起地上的獨角紅羊就往山下的方向跑去,陸風可不會因為剛剛幹掉了一個三階甲獸就自大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反正今天的收獲已經很豐厚,犯不著冒險去確定到底是何種甲獸在吼叫,就算是再來一隻三階低級的甲獸以陸風現在的狀態也是根本無法應付的,雖然陸風的甲力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但損失掉的精力和疲勞的身體還未完全恢複過來,就是再來一隻獨角紅羊能把陸風撂倒。
雖然陸風不想找麻煩,但麻煩去偏偏找上了陸風,陸風聽著身後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獸吼,當真是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陸風微喘著氣恨恨的低聲說道:“你要是個三階之下的甲獸的話,看我怎麼弄死你。”
可是身後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情況,陸風也知道能這麼肆無忌憚的在林中嘶吼的甲獸,怎麼著也應該有三階高級的程度吧,所以陸風也就隻能加快自己的速度,以確保自己手中的戰利品萬無一失為第一準則。
可是陸風本來就因為剛剛大戰了一場體力還未完全恢複,而且身上還扛著一個一百多斤重的獨角紅羊,所以身後的獸吼不僅越來越響亮,聽覺敏銳的陸風甚至還聽到了身後踩著枯枝落葉的嘩啦嘩啦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