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武器對戰士的寓意不言而喻,更何況對有些軍人來說,武器已不是死物,而是和他們生死相依的夥伴,武器是比軍人的戰友更加貼近的夥伴,每天與自己的武器零距離的戰鬥,並且每一次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生死戰鬥,戰士與武器之間的感情已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了。
陸風上一世是一個整天窩在家裏的宅男,生活還算安定的連出門的次數都不是很頻繁,戰爭對他來說隻是整天在電視上播放的新聞而已,這一世因為人類的無私犧牲,陸風也從沒感受過戰爭的殘酷,所以對於陸風不能了解戰爭究竟是一種什麼狀況,隻知道是一件很慘烈的事,每天都會有人死,也僅此而已,沒有經曆過的人一般情況下是沒有資格對其進行評論的,理解並不同於親身經曆。
但從奧瑟斷掉的一臂中可以看到戰爭殘酷的冰山一角,陸風沒有見過五階的甲士出手,所以不能理解他們的強大,但陸風對自己的實力是很自信的,自己如今的身體素質也絕對是超人級別的了,但在奧瑟鎮長麵前即使奧瑟鎮長不使用鎧甲陸風也不是其一招之敵,被打擊了自信的陸風時常會這樣安慰自己,畢竟他的肉體還是五階的程度,自己跟他差了兩階,打不過也正常嘛。
不過陸風轉念一想,五階的肉體已經那麼強大了,那傳說中與四階差別巨大的五階鎧甲增幅的實力究竟有多麼的強啊,在這種情況下奧瑟鎮長都會損失掉一隻手臂,而且奧瑟鎮長對此還在慶幸不以,讓陸風很是詫異。
不過陸風心想:也是,不論在任何的戰爭中,隻要能活下來,就是件值得慶幸的事了。
陸風知道伴隨著奧瑟鎮長戰鬥了那麼久的階傷劍,對其一定有特殊的意義,對奧瑟鎮長來說這把階傷劍是拯救了他生命的救命恩人,如此意義特殊的武器於情於理陸風都不能接受,這把階傷劍在奧瑟鎮長的心裏已超脫了器具的範疇,升華到了夥伴的重要地位了。
看著陸風堅決的表情,奧瑟鎮長微歎了一口氣說道:“陸風,你知道前線究竟是一種什麼狀況嗎?”
仿佛根本沒有聽取陸風的見解似的,奧瑟繼續以一種顯得滄桑的語氣說道:“根本不知道為什麼要戰鬥,戰爭就一直持續到了現在,如果敵界的敵人擊敗了我們的軍隊,人類就會麵臨滅頂之災,整個人類族群就可能不複存在,那些喪心病狂的敵人絕對會大肆屠殺普通的人類。”
說到這奧瑟鎮長停頓了一下,收拾了一下心情,盡量用平緩的語氣說道:“其實人類並不像傳說的那樣安定,邊界隨時都有可能失守,如果不是人類全心全力的抵抗,我們早已淪為神魔兩族的奴隸了,所以為了讓人類全心全意的戰鬥,大陸上的軍人是最高貴的職業,待遇也是最好的,即使是貴族也不能任意欺淩軍屬家族,被查到的話是會被抄家滅族的,在這種風氣的影響之下,人類也變得空前團結,人類以戰死戰場為榮,到了適合的時候所有的甲士和修煉者都會毫不猶豫的參軍。”
說到這,奧瑟鎮長悲愴的指著自己的斷臂說道:“你知道嗎,那一次戰鬥隻有十個人活了下來,除了我,所有的人都失去了照顧自己的能力,戰鬥實在是太慘烈了,如果你有實力就一定要參軍,人界的安定是要靠生命去填補的。”
突然間眼淚從奧瑟鎮長的眼眶中流了下來,雖然奧瑟鎮長極力控製但聲音還是顯得有些哽咽:“那天隊長他們來送我,我知道,這一次很可能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你知道嗎?那一次我哭了,那是我第一次流眼淚,看著隊長他們,我知道他們很可能就不知道在哪一次戰鬥中戰死了,可是我卻不能跟他們並肩戰鬥,就是他媽的因為我斷了一隻手!我這個廢物再也不能修煉了!”
陸風被奧瑟鎮長突然的咆哮聲嚇了一跳,看著低著頭坐在椅子上的奧瑟鎮長,陸風很難想象平常很和善的他會如此失態,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了。
過了許久,奧瑟鎮長才看著陸風,用異常冷靜的語氣說道:“陸風,我希望你能繼承我的夢想,為了人類去戰鬥,我沒有那種能力了,你還有希望,即使不能覺醒鎧甲陸風你也稱得上是天才,人類就是因為團結的拚盡了所有的力量才能堅持到現在的,希望這把劍能給你帶來很大的收獲,這也是我能為同族盡的最後一點努力了。”
奧瑟鎮長走到陸風的麵前,把劍遞給了陸風欣慰的笑道:“拿到了這把劍你就繼承了我的意誌,這把劍就代表了我,你以後一定不能放棄一切希望,因為我一直都在你身邊,陸風,去吧!我有預感,你一定不會一直就這麼下去的,總有一天你會像巨龍一樣翱翔於天際的。記住,因為不懈的努力才能讓人類堅持到現在,而你就更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