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是什麼味道?有人說初吻香甜如蜜;有人說初吻浪漫如花;有人說初吻就像坐飛機,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騰雲駕霧了;有人說初吻就像吃上好的巧克力,絲般滑爽,夢般逍遙;還有人說初吻就像沙漠中跋涉了很久,突然發現前方的一片綠洲和一潭清澈的甘泉。
但有一個人對初吻的感覺很不爽,比喝了毒藥還苦。這個人就是十九歲半的大蝦。
事情發生在一九八八年八月下旬的一天中午。
那天的太陽有點毒辣,把整個靈泉縣城都要烤焦了。烤得人身上直往外冒黃油,火苗子從心底一直竄到喉嚨眼,想捂都捂不住。
大蝦的心裏也燃燒著火苗子,不是一股是兩股,一股是太陽烤的,而另一股則是美女大白鵝烤的。大白鵝在大蝦的眼前晃來晃去,白嫩的皮膚閃爍著磷光,刺得他心裏很癢癢,腦袋一個勁缺氧,渾身開始大汗淋漓。
大蝦坐在樹蔭下,咽了一口又一口口水,終於忍不住說:“大白鵝,你別老在我麵前晃悠了行不?晃得我都有想法了。”
大白鵝嗬嗬一笑,說:“我就晃我就晃,我晃我的你想你的,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大蝦還是咽口水,撓了撓頭說:“別晃悠了,大夏天的看晃出一身痱子。過來陪我坐一會吧。”
大白鵝一噘小嘴,翻著白眼珠說:“我就不坐,地上有毛毛蟲和黑螞蟻。”
大蝦一伸手說:“來吧,坐我身上就沒有毛毛蟲和黑螞蟻了。”
大白鵝臉上就殷出一片潮紅,說誰說沒有毛毛蟲和黑螞蟻,你就是毛毛蟲,你就是黑螞蟻。話雖這麼說,大白鵝還是羞澀地把白嫩的小手遞了過去。
大蝦顫抖著一把抓住,稍一用力,大白鵝就趔趄著倒進他的懷裏。麵對著大白鵝一張因激動而熟透的臉,大蝦開始呼吸急促,手忙腳亂,眼睛也不夠用了。
大蝦象泥鰍一樣扭動身體,呢喃著說:“大白鵝,我的乖乖,終於抱著你了,我想這天已經很久了。”
大白鵝嬌喘著說:“我也是,我也是。”
大蝦衝動著,顫抖著,深吸一口氣,終於把嘴套在大白鵝的嘴上。
大白鵝突然一哆嗦,一個猛翻身,就把大蝦的脖子抱緊了。
還沒等大蝦嚐出初吻的滋味,忽聽背後一聲斷喝:“王丞林!”
大蝦下意識地答應了一聲,回頭一看,立馬驚出一身冷汗。
背後站著一胖一瘦兩個全副武裝的警察。
大蝦推開大白鵝,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就跑。
兩個警察就在後麵狂追。
胖警察說:“王天林,看你往哪跑!你跑不掉的!”
大蝦邊跑邊說:“我不跑又怎麼知道跑不掉。”
還沒跑多遠,大蝦忽覺腳下踏空,隨即摔了個大馬趴。兩個警察也拍馬趕到,一彎腰就把大蝦摁到在草地上。
胖警察說:“你跑你再跑,你要能比馬跑的快,你就是純爺們。”
大蝦喘著粗氣,倔強地反抗說:“你要敢放,我就能比馬跑的快,你要不放就不是純爺們。”
胖警察唏噓著說:“我靠,衝你這句話,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能跑出五步,我就不是是爺們。”
胖警察一鬆手,大蝦就象箭一樣射出去。跑到三步半,瘦警察嗖嗖就到了身後,緊接著就是一個餓虎撲食。大蝦一個旱地拔蔥,想躲過餓虎,要拔還沒拔起來,胖警察的掃堂腿就如閃電般到了。
大蝦噗通栽倒,來了個豬八戒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