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再見了!”
路見明騎著一輛舊單車,與好友在一條岔路口分開,緩緩踩著腳蹬。
大塊的雲團在天邊慢悠悠的遊渡,城市正直下班高峰,馬路擁堵喧囂,唯獨小巷裏留守一片安詳寧靜,爬山虎遮蓋的院牆綠油油的。下午的五點半,與許多普通的高三學生一樣,放學,回家。很普通。但他,卻總遇到不平凡的事。
自小,他便會遇到一些不可思議的生物。當他把這些描述給大人聽的時候,大人們總是嘲笑他有當小說家的天分,唯有母親默默的摸著他的腦袋。
直到八歲那年,他終於知道了,自己擁有的是阿修羅血統,比起普通的小孩,他是那些生物眼中更滋補的食物……
路見明騎著單車經過一條僻靜的小巷,一隻黑貓蹲坐在院牆上,黃色的瞳孔清晰的倒映出路見明漸漸縮小的背影。當他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處,一道黑影也迅速跟了上去。
前方的小路沒有一個行人,鳥鳴也不知何時消失無蹤。路見明忽然捏住刹車,單車停下,下車將單車倚靠在牆壁上。路見明走到路中間,對著空無一人的空巷喊道:
“別躲了,我能感覺到你的存在。”
麵前出現了第一個黑衣神秘人,而四麵八方也忽然湧現出了十幾個黑衣人,將路見明重重包圍住。
路見明甩了甩拳頭,笑得有些牽強:“嗯……你們挺有合作精神的,是在玩忍者遊戲嗎?”
黑衣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對路見明發動了進攻。
路見明神色嚴峻,出拳打向一個黑衣人的腹部,對方倒下像一隻蝦米般弓著腰。路見明絕不戀戰,一擊得手立即鑽空隙逃跑。
一個黑衣人從身後飛撲過去,將路見明撲倒在地,其餘黑衣人也紛紛過來要抓.住路見明的手腳。而路見明猛然掙紮轉身,對著剛才壓在自己身上的黑衣人臉上就是一拳。
其餘的黑衣人已經陸續撲了上來,路見明奮力揮舞著拳頭,一番混戰,身上多處掛彩。但他終究是被黑衣人抓.住了。
一個黑衣人反扣他的雙手,再有兩個黑衣人壓著他的肩膀,讓他跪下。
路見明這時候,卻還能露出一縷慘淡的笑容:“你們跟我之前遇到的敵人都不一樣,你們有組織有紀律,今天栽倒在你們手上,不冤。不過,能否在我臨死前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
但他麵前的那個黑衣人無動於衷,他走到路見明的麵前,蹲下,從頭到腳仔細打量著路見明。
路見明咽了口唾沫道:“你們不會是打算先奸後殺吧?”
然而,無論路見明說再多的話,所有的黑衣人依舊是充耳不聞,表情亦是沒有絲毫動容。
忽然,黑衣人的目光聚焦在了路見明胸前的吊墜上,他將吊墜一把拽了下來,提著一頭的黑線,端詳著搖擺不定的吊墜。
這是一個黑色的十字架,古樸,沒有絲毫的裝飾,但卻看不出是何種材質雕刻而成,看久了竟會有一種沉重惆悵,甚至是恐懼的感覺。
黑衣人伸出手指,輕輕捏住那吊墜,在他的手指與吊墜接觸的一瞬間,一片血光穿透了周圍的一切。
一刻,被拉長到永恒,恐懼與沉重無限增加。
路見明鬆了一口氣,將地上的吊墜撿起,自語道:“果然,又是因為這東西……”
他的周圍,空無一人。
路見明從地上小心的捏起一根黑色的毛發,送到眼前疑惑的觀察著。
空蕩的小巷,偶爾傳來一兩聲清脆的鳥鳴。
……
“失敗了嗎?那就換一種溫柔的方式吧。”一個冰冷的女聲道,手中的洋娃娃卻被撕裂了開來。
腳邊,一隻黑貓舔.舐.著自己的毛發。
……
“啊啊,受傷了,受傷了!”
路見明剛回到家,跑出來看見哥哥掛彩的路小月便又急忙跑了回去。
路見明回到了房間,虛脫一般躺倒在床.上,這時候,路小月抱著一個大大的醫藥箱,再次跑到了他的跟前。
路小月今年才五歲,一頭中長的頭發微微卷曲,上麵別著一朵櫻花形狀的發卡,穿著一條淡藍色的連衣裙,一雙玲瓏的腳丫子總是光著的,什麼鞋子都不願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