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個人並沒有一股腦衝過來,反而站在原地沒有動靜。就在古三夜要開口說話的時候,一個光頭佬從門後邊走了過來。
“慶哥!”
這人一出現,所有人包括看戲的,通通躬身大喊。還真別說,那氣勢,駭人得緊呢。
光頭慶帶著一副金絲眼鏡,西裝筆挺,人也長得斯斯文文,一點都不像是混黑的,反而有點成功人士,或者教書先生的味道在裏麵。
古三夜桀驁一笑,指著光頭慶說道:“今天,刀疤跟人把我的店子砸了。隻要你把人給我交出來,這事兒就算咯。不然,讓你全家雞犬不寧。”
這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霸道,好像他自己才是身後跟著幾十個人似得,完全沒有將人家放在眼裏。
光頭慶還沒說話呢,那群馬仔們可不幹了。一個個大聲呼喝,那模樣,簡直比殺了他們全家還要憤怒。
不過,要說為啥他能隻能當馬仔呢,光頭慶受了這威脅,麵不改色心不跳。手一揮,那些人統統閉上嘴巴,狗都沒這麼聽話呢。這年頭,總是有人喜歡用人的身份,去做狗事情,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令人惡心。
“小兄弟,我想這隻是一場誤會,你先不用著急。笑笑,你怎麼也在這兒?”光頭看見王胖子身邊的錢妹子,驚訝出聲。不過估計也就是因為這妹子在,不然就在夜哥那番話說出來的時候,恐怕就要打起來了。
錢笑笑很尷尬,手腳都不知道到哪兒了,“啊,慶叔叔,你也也在啊,這,這個是我朋友,路上遇見他就順道過來看看。”笑笑妹子緊巴著小臉,吞吞吐吐的說著。她是怎麼也沒想到,居然還碰到熟人了。要知道錢家家風嚴得很,要是被她媽媽知道自己女兒來這兒種地方,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光頭慶笑著點了點頭,繼而看向刀疤,嘴裏喝到:“疤仔,你過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刀疤一臉鬱悶,本來以為今天接了個好活,隨便砸點兒東西就能拿幾千塊,沒成想惹了個閻王出來。
“慶哥,事情是這樣的…”
一番話說的昂揚頓挫,把他自己摘的幹幹淨淨。他說自己隻是拿了人家的錢,去撐撐場子,根本就沒有動手,真正砸東西的另有其人,而且還說自己根本就不認識古三夜,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動他東西呢?
光頭慶聽完後笑著說道:“呐,你聽見了?我這兄弟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根本就不知道情況。”
“是不是蘇青叫的你們?”古三夜心裏早就有這方麵的猜測了,開口問道。
刀疤麵色一緊,看了看自己老大,見其沒有什麼表情,最後咬了咬牙,說道:“我不知道是誰,那人我不認識。”
古三夜笑了,身子猛地朝前衝去,卻不是刀疤,目標正是光頭慶。這家夥那裏想到他有這麼大的膽子,根本沒有防備。其實在這種速度下,慶哥想防也防不到。
蒼白的手探入光頭慶的腰間,從裏麵摸出一把黑星手槍,拉開保險後槍口直指那顆光溜溜的腦袋。
一番變故誰也沒有預料到,光頭慶還算鎮定,輕聲說道:“小兄弟,有話好好說,你拿槍指著我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要說這年頭出來混,就怕不要命的愣頭青。光頭慶這麼大的家業,手底下馬仔無數,他還真怕古三夜會一時衝動做出什麼傻事,要真在腦袋上開個洞,他找誰說理去。
而那些混子們見到古三夜拿槍指著自家老大,一個個都傻眼了,這唱的是哪一出。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他們那裏還敢囂張。
笑笑妹子跟王大平總算是見著古三夜的暴脾氣了,一言不合就拿槍指頭的主兒。他們兩都是眼神複雜,心思卻是各異。王胖子是擔心,就怕夜哥會氣盛,當年他就是吃了這個虧。
錢笑笑呢,嘖,該怎麼說,瞧她那小模樣,眼睛裏就快冒出星星了。
“刀疤你給我過來。”古三夜用槍指著光頭慶,對一旁傻眼的刀疤吼道。
這個家夥看著老大陰沉的眼光,那裏還敢猶豫,老老實實的走了過來。
“跪下!”
刀疤臉色漲的的通紅,想要說什麼,但是都在那雙眼睛的逼視下撤了回去。
“撲通”
這個平常吆五喝六,囂張異常的家夥狼狽不堪的跪在了古三夜身前。那裏幾十個湧進來的打手見到刀疤這麼憋屈,心裏那滋味可謂是複雜的很。
古三夜一聲獰笑,抬腿一腳踢在了刀疤臉上,力道大的驚人,可憐的家夥一口血就吐了出去,還帶著幾個大黃牙。
“爬過來,跪著!”
古三夜繼續吼道,光頭慶在一旁說道:“夠了,你要是在在敢欺人太甚,以後就別想太平日子過了!”要說這老大大火,倒也真有一番威懾力,若是一般人,說不準真會收手,可惜,這番話注定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