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雜技精彩,叫好聲不斷,但是好節目,總是有結束的時候。
雜技的音樂一停,台上十幾個少年快速撤下了舞台。
台上瞬間安靜,隨著台上安靜,台下等待節目的人也安靜下來。
兩個丫鬟打扮的人將一個比較大的一體屏風抬了上來,上麵一片空白。
一個身穿大紅色的少女信步走上台前,一方紅色絲巾擋住麵部,但是從那眉宇之間不難看出是一個妙齡美人。
眉若遠山,杏眼勾魂,如此容顏,不知會迷倒多少男子。
王雅婷來了興致,秀眉一挑,仔細看著這名少女究竟想做什麼。
那少女沒有說話,向著小老太爺的方向鞠了一躬,隨即幾個丫鬟小廝便上台擺上了筆墨紙硯,還有一萬水。
隻是王雅婷能夠看清,那硯裏的並非魔,而是一種透明的膏狀體。
少女一直沒有聲音,但是音樂卻緩緩響起,隻是簡單的箏的聲音,卻幹淨沒有雜質。
少女拿起一直毛筆,沾上了硯裏透明的膏狀體,在大屏風上開始塗抹。
塗抹上去的時候沒有任何的規律,那膏狀物也無色,根本就不清楚究竟是畫的什麼。
台下的人麵麵相窺,終究是不知道究竟畫的什麼。
少女用了半天時間方才塗抹完畢,然後拿起一旁的一個裝著金沙的碗,十分利落的潑上了屏風,當金沙大部分飄到地上的時候,台下發出了陣陣吸氣的聲音。
那屏風智商少女畫過的地方都粘上了金沙,關鍵不是粘上金沙的部分,而是沒有粘上金沙的部分,恰巧形成了一副百壽圖。
上百個壽字,不同的字體,竟然是在少女看似隨意的圖畫中剩餘沒有塗抹的部分形成的。
這稱之為震驚絕對不是誇張,甚至可以說是巧奪天工。
王雅婷也十分驚訝,心中不禁感歎,著世間真是無奇不有。
那女子見台下眾人的驚呼,也有了幾分得意,又拿起手邊的水,這一次是均勻的潑在了屏風之上。
金沙並沒有被潑調,但是沒有被金沙覆蓋的部分,卻一點點變黑,直到變成了墨色。
就這樣,看上去,仿佛金色的畫布上,寫著墨色的百壽圖。
不知誰開的頭,現場瞬間有了雷鳴般的掌聲。
少女笑容滿麵,清麗的聲音讓在場每一個人都請的清清楚楚。
“裴兒祝太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特作此百壽圖,恭祝太爺爺萬壽無疆。”
聲音如初春年幼的黃鸝,清亮的聲音帶著小小的尾音,十分動聽。
王雅婷煥然大悟,這個女子就是蕭子鄂嫡幼孫女,蕭綺裴。
一般人家的女兒都認為上台是賤流戲子所為,但是若是吟詩作對等風雅之事便要寬鬆許多,故而這蕭綺裴雖然是上了台,但終究沒有做戲子的事情,也就沒有被人詬病的引子。
一聽說上麵站的人是蕭綺裴,台下的人各個驚訝不已,不少閨秀都十分嫉妒,卻也不敢在蕭府亂嚼舌根,而男子一邊,已經有不少對蕭綺裴鍾愛有加。
原本蕭綺裴名聲就很好,如今恐怕是要更加響亮幾分了。
王雅婷對於這個女子,還是十分的讚賞的。
蕭老太爺雖然已經年過八十,但是眼睛卻也還好用,從頭到尾看的清楚,心中激動,十分滿意。
“好,好,沒想到裴兒還有如此奇才,這個節目,恐怕花了好大的時間去準備吧。”
蕭綺裴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