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敬說了許多,隋便都一一記了下來,隻是這許多裏,似乎沒有一件是吻合自己目前的情況的。隋便搖了搖頭,也不再想,繼續問道,“卻不知劉大哥是修道呢還是參禪?又是師從何方高人呢?”劉子敬這時卻是聽出來了,這小孩子恐怕是要套自己話呢,當下笑了笑,“我的師承確實不能說,家師有過吩咐。至於我既不修道也不參禪,乃是正宗的習武之人,隻是我這一派傳自上古之時,雖然間有斷代,終究是傳了下來,隻是功法到底不如上古時齊全了。”劉子敬說著又微微笑了,不得不說,劉子敬笑起來確實頗有幾分魅力,便是隋便懷了戒備之心,還是忍不住的想要親近,“小兄弟你倒是不用擔心我懷了歹心,我與寧夫人素不相識,隻是奉了師命,不得不來罷了,卻是不會有什麼歹心。家師的吩咐也很簡單,隻叫我求寧夫人收留幾日,不久就會有人持了一幅畫找上寧府,家師的要求,不過是希望能從寧夫人手上借了畫走,若是實在不能,也沒關係。”
見劉子敬如此開誠布公,隋便倒是不好意思起來,訥訥的說道,“劉大哥救了我和表妹一命,我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慚愧,隻請劉大哥原宥則個,實在是寧夫人就是小人表姨,不得不小心謹慎些。故而帶著劉大哥在這林子裏繞了這許久。”“小兄弟還是經驗少了些,若我真是居心叵測,如今你就被騙啦。”劉子敬倒是一點不在乎隋便的懷疑,反而調侃開了,“不過我確實懷疑過小兄弟,隻是想到小兄弟果然如此少年老成,想我當初這般大時,還是懵懂無知的很啊。”隋便臉微微一紅,反問了句,“那劉大哥你可是壞人嗎?”劉子敬一怔,想來也是沒有想到隋便會問得如此直白,隻是他本就問心無愧,自然回得光明正大,“自然不是!”兩人相視一笑,俱都開懷大笑。其實劉子敬長得極有親和力,又是風度翩翩,光明磊落的樣子,隋便一早就覺得他不似壞人,隻是不得不多個心眼,至此時方才真正放下心來,準備帶著劉子敬去見寧夫人。
就在此時,走在前頭的寧可忽然大聲喊了一聲,“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