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何慶山說:“現在你明白了吧?如果這是一把彎刀,那力量就更大了。雖然這隻是把短劍,若能這樣用法,對方也往往極難格擋,隻能躲避罷了。還有,在他這樣用時,因為要將劍身橫向外側,那麼手腕就會收在胸前,這樣一來,縱然我想去奪他手上的短劍,難度也會大上不少。可那持此短劍的騎馬人卻不明白這些道理,他顯然也知道人借馬力,但是……”
“但他卻是這樣的——”蕭洪聽得明白,一邊說著,一邊將短劍的劍尖指向前方,向前刺了一刺。
“沒錯,他就是這樣,持劍向我直刺過來。他都沒想想,這樣一來,就算我真的被他刺中,這短劍難道不會劍身沒入體內?他人在馬上,速度又快,哪裏來得及拔出短劍?一樣也隻好將這短劍脫手。”何慶山又進一步補充說。
“嗯,師兄的意思是說,這人雖然握著這西域來的短劍,卻並不知道應該如何使用。所以可以推想,對西域的習慣,這騎馬人也不是十分熟悉。”蕭洪緊緊跟上何慶山的思路。
“嗯。真正的西域人並不是他。後來的情形想必你也知道,那些人用弓箭射出火蛇,則蒙麵人便施法術放出火球。我見形勢險要,隻好冒著震傷弟子的風險,施出雷法。結果對方幾人全被震落馬背。就在他們掉落馬背時,那蒙麵人的麵紗掀開,被我看見麵貌——”
“這才是真正的西域人?”蕭洪聽到何慶山的這些講述,已經並不覺得意外。
“不錯,這人濃眉深目,高鼻闊額,麵色白暫,須髯濃密,絕非我中原之人長相。這個蒙麵人定是來自西域。”
“可是追隨他的人都沒有蒙麵,也都是漢人長相?”
“對,俱是漢人模樣。”何慶山說著,歎了口氣,“我也奇怪,這些人本來應該都是道家弟子才對,怎麼會投靠了這西域人?不過,後來我也猜想,一定是這異域之人有些神通,所以才會受到他們這樣追隨。”
“嗯,按照師兄剛才所說的情況,這些人跟隨他的時間並不會太長。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那騎馬人雖然手握西域彎劍,卻連這短劍的用法也不太熟悉。”蕭洪又推論道。
“我也正是這樣想!”何慶山微微提高了嗓音,顯得有些驚奇,“咦?!二弟,你這次雖然因為受傷失去了記憶,頭腦卻比以前還要清楚!你所說到的這些推測,我回來時想了一路,才有這樣結論,你卻像早就知道一樣!”
“那倒也不是。”蕭洪微微一笑,謙虛道,“師兄已經認真想過,所以不經意地就在言語之間將結果流露出來了,我這也是順著師兄的思路在想。”
“不管怎樣,我看你現在思維這樣敏捷,倒像整個換了個人!”何慶山又歎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