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勤正說到這裏,何融突然從屋外進來了。
何融知道大家關心何慶山傷勢,不待眾人問起就主動說道:“師父休息了這些時候,精神又好些了。”
屋內眾人都鬆了口氣。
何融又說:“師父請蕭師叔單獨過去一下,他有話要說。”
蕭洪點了點頭,隨何融去見何慶山。到了屋門口,何融站住腳步說:“我就在這裏等著,如果有事就叫我一聲。”蕭洪也沒說話,隻側了側頭表示會意,於是便輕推房門進入屋內。
何慶山果然氣色好了很多,一見蕭洪進門,主動便招呼他坐在自己身邊。蕭洪也不推辭,隻躬身行了個禮,就坐了下來。
“我想,有剛才這些時間,張勤、張益二人應該把我們這次的遭遇都講清楚了吧?”何慶山說話時,聲量也恢複了些,不像再先前那樣氣息微弱、中氣不足。
“是的,他二人把事情經過都講給我們聽了。他們講得很詳細,我聽了就如同自己親眼見到一樣。”蕭洪回答道。確實,那張勤、張益講得繪聲繪色,使得蕭洪對整件事情的先因後果更加好奇。
“哦?假若是你親曆此事,你又會怎樣做?”何慶山突然提問道。
“這……我倒還沒有想過……”蕭洪略微遲疑了一下,設身處地地將整個過程在腦海中快速閃了一遍。
“那你就隻說說,你對那騎馬人帶著的一行人怎麼看?”何慶山又追問他。
“大家聽完事情經過,都厭惡這些人,覺得他們野蠻。不過,我倒是覺得,正像大哥當時說的,這些人可能隻是與我們風俗、信仰不同,要說他們有多麼邪惡,那倒不一定。”
“哦?你也這麼看?”
“正是。我想,如果當時是我遇到此事,我恐怕也會是像師兄一樣應對。”
何慶山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不過,師兄剛才吩咐大家,如果這些人尋來,全觀上下要一同隱遁,這我卻是不太理解。先前起了那場衝突,也許是因為雙方對安息塔和禿鷲之事起了些誤會,這還情有可緣;可如果他們真的尋到觀裏來,又怎麼會是沒有惡意呢?惡意尋來,我們再一味避讓,是不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蕭洪見屋中也沒有其他人,就把自己的心中疑惑直白地說了出來。
“嗯。”何慶山又是輕輕點了點頭,“對我這樣安排,我也料到大家會不理解。不過,我所考慮的,卻不是那些人對我們有沒有惡意。”
“哦?”蕭洪聽到何慶山這樣解釋,又問道,“難道師兄就是因為擔心我們無法抵擋那兩隻飛怪?”
何慶山聽到蕭洪再次追問,卻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伸手從自己懷中取出一件東西來。
蕭洪從何慶山手中接過這件物品,是個細長的包裹,長條形,又帶著點彎曲。何慶山示意蕭洪將外麵裹著的東西除去,蕭洪照做,發現這原來是一柄曲形短劍。
蕭洪手捧這柄短劍,發現它沒配劍鞘,隻是被何慶山墊了塊軟皮,又用布裹住。蕭洪用手比劃了一下整柄劍的長度,那劍身連同劍柄一塊兒,大約有一尺半左右長度,外觀華麗程度更超乎蕭洪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