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陣外,樹精長秀的眼神裏,閃現出勝利在望的興奮。
這……怎麼可能?
明月道長一下子慌了。
腳下的青石地麵一旦被衝破,法陣被破壞,明月可就沒有了借力的倚靠,沒有了最後的屏障。
明月道長用力下踏雙腳,想要穩住法陣。
腳下那塊長條的青石,輕輕震動著,被一股力量衝下往上頂出來。
這怎麼可能呢!
明月道長高抬起腳,用力向下跺下去。氣勢洶洶的樣子,恨不得一腳跺碎腳下的青條石,看看下麵到底藏了什麼,膽敢衝破法陣!
跺下的腳掌震動青條石,被壓製在青條石下麵的神秘力量,突然發威,頂動青條石猛地被掀翻。
是一顆萌發的種子。
剛剛萌發的種子,張開兩片肥厚的子葉,尋找著陽光,向上生長。
明月道長呆呆地看著那棵稚嫩的新芽,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到,就是它頂開了沉重的青條石。
甚至都不用一腳踩下去。兩隻手指捏住,輕輕往上一拉,它就完蛋了。
可是,就是這麼稚嫩的小家夥,竟然頂開了頭頂上的,沉重的青條石。
種子萌發出新芽,頂開長條的青條石,卻並沒有損壞法陣的完整。
明月道長抬起頭,看著長秀,完全被樹精長秀搞糊塗了。
你懷著殷切的希望,盼望這顆種子的萌芽,在我的法陣中間。
可是這一切到底有什麼用?
明月道長盯著長秀的眼睛,抬起了腳。
你說,我要是當著你的麵一腳踩下去,把那棵稚嫩的新芽踩碎、碾成爛泥,你會不會很生氣?
樹精長秀明顯看出了明月道長的心思,原本充斥在眼神中的盈盈笑意,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咬牙切齒的憎恨。
恨我是吧,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段,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
明月道長盯著長秀看著,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
恨我,就衝進法陣來殺我呀。
來晚了,我可控製不住自己,一腳踩下去,把那棵萌發的新芽踩成稀巴爛!
明月道長高抬起腳,用力踩下去。
踩下的腳掌踩到一個軟軟的東西,發出唰唰的響聲。
明月道長低下頭,腳下那棵剛剛萌發的新芽,轉眼間已經長到的半尺長。個子雖然矮小,莖稈粗壯枝繁葉茂,完全不懼怕明月道長大力的踩踏。
這東西,吃什麼了長得這麼快。
照這個速度生長,用不了多久就會高可參天了。
接著,明月道長就想到,樹精長秀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法陣中間的小樹,帶著驚人的速度向上生長,轉瞬間已經長齊到明月道長的腰間,長高過明月道長的胸前。
明月道長想織結殺氣,彙聚成一把殺伐的鋼刀,都來不及。
樹越長越高,樹幹變得越來越粗壯,擠著明月道長,把他一點點從法陣裏麵擠了出去。
鵲有巢,鳩占居之。
明月道長根本來不及問一聲天理何在,轉身就跑。
明月身後,好幾個人磨刀霍霍,等著向他拿回天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