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的一家小酒館,酒店中卻靜悄悄地,隻見酒爐旁有個青衣少女,頭束雙鬟,插著兩支荊釵,正在料理酒水。門外的官道上緩緩行來了一頭三白驢,驢身上馱著一個年輕的青衣書生,書生腰間別著一管玉簫,手中拿著一把檀香扇搖呀搖,驅趕著南國的濕熱!
一路行來,書生覺得有些疲倦,看見路邊挑出的酒招子,書生停住了驢,進入了酒館!書生進到酒館裏便見那青衣少女轉過身來打量著他,書生也不動聲色地打量了這少女,見她身形婀娜,膚色卻黑黝黝地甚是粗糙,臉上似有不少痘瘢,容貌甚醜,但一雙靈秀的眼睛卻是掩蓋不住的,
青衣少女看著這進屋的書生,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目似朗星,一襲青衫纖塵不染,高大挺拔的身軀站在門口沐浴在陽光下,如神詆一般照耀著這塵世的每一個凡人!青衣少女本是嶽靈珊喬裝的,也並非那些沒見過世麵的村姑,平日裏那些少年俠士也見過不少,可是卻都沒有這青衣書生這般儒雅飄逸之氣,而且這書生看起來極為麵善,好似在哪裏見過一般,一時間也不由地愣住了!
書生見她露出這般呆呆的神情,心裏卻覺得她有幾分率真可愛,不由得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少女看到這書生有些戲謔的眼神,一下子回過神來,臉上的酡紅透過黝黑的皮膚,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露出幾分小女兒的嬌羞,青衣書生嘴角的弧度不由地也扯大了!
這時內堂走出一個白發老人來,說道:“客官請坐,喝酒麼?”在福建之地說的是北方口音。青衣書生心裏不由得一緊,但臉上不動聲色地說道:“來二斤竹葉青吧,再準備幾個小菜!”那老人道:“是,是是,宛兒打二斤竹葉青!”那宛兒這覺得不好意思呢,一聽老人的吩咐趕緊轉過身去打酒!
“聽老人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呢?倒是有幾分類似關中人士呢?”青衣書生隨意地挑了張對著門口的桌子坐了下來!
“不瞞客官說小老兒姓薩,原是本地人氏,自幼在外做生意,兒子媳婦都死了,心想樹高千丈,葉落歸根這才帶了這孫女兒回故鄉來。哪知道離家四十多年,家鄉的親戚朋友一個都不在了。剛好這家酒店的老蔡不想幹了,三十兩銀子賣給小老兒。唉,總算回到故鄉啦,聽著人人說這家鄉話,心裏就說不出的受用,慚愧得緊,小老兒自己可都不會說啦。”那老人謙卑地回答道。
那青衣書生聽聞此話,握著扇子的手不覺得緊了一下,薩老兒?宛兒?真的是無法改變的命運嗎?大幕拉開了••••••
果然不多時,五匹神駒飛馳而來,四名壯漢擁著一個十七八歲的錦衣少年進入了酒館,正式拉開了笑傲故事的林平之及其隨從,兩名四川漢子不多時也跟著命運的齒輪來到了這個簡陋的小酒館!
“哎,你還在這發什麼呆呀?他們打起了了,你還不快躲到一邊去,免得他們傷及無辜!”嶽靈珊眼見那位年輕公子帶著手下和兩個川人打了起來,可這個青衣書生卻還在哪裏不知想些什麼,生怕他這個文弱書生受了殃及,便悄悄地走到他的身邊,輕輕地推了推他,小聲的跟他嘀咕這!
青衣書生轉頭看著身邊的嶽靈珊,雖然易容後相貌醜陋,可是那雙靈動的眸子卻是遮蓋不住的,眸子裏滿是真誠的擔憂與關切,心裏不覺一熱!寵溺地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頭,調笑的小聲說道:“那位公子可是為你英雄救美呀,你怎麼不去幫他呀?”
“哼,好心沒好報!本姑娘想幫誰就幫誰,不用你多嘴!”嶽靈珊氣的嘟著小嘴,櫻桃小嘴豐滿且紅潤,還帶著一層水潤的光澤,像水晶果凍一般的誘人!嶽靈珊看那書生不領情,轉身要走!
青衣書生一時玩心起,一把拉住想要轉身離去的嶽靈珊,一股勁,將她半圈在懷裏!低聲說道:“這幾個人可是討厭的緊,沒什麼本事,卻要麼學人家調戲良家少女,要麼學人家英雄救美,若是他們知道這酒家少女原來是華山派掌門的愛女,你說他們會如何?這川人善於變臉,不知道他們能變幾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