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要這樣的去迫不及待的接近一個人,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些無理取鬧的樣子,但是當我再深夜裏開始思念一個人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深深地喜歡上了她。確切點說莫小米不是那麼一個讓人容易接近的人,打給這些都是文人的通病吧,她是一個寫手,遊弋在午夜兩點的妖獸。他的到來給劉叔叔帶來了歡聲笑語,同樣也給他帶來了很多的憂愁,夏天是劉叔叔的親生女兒,在夏天五歲那年劉叔叔離開了她,以及她的那個家,後來媽媽也離開了從此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當然和她一起消失的還有另外的一個男人,一個叫做司博文的男人。

叔叔說自己這輩子最對不起的有兩個人,提個就是夏天,另一個就是夏天的媽媽,作為一個爸爸,他不是好爸爸,在幸福破滅的時候他丟下了夏天一個人自己選擇了逃避,盡管他逃避了當時的不安和困境但是這麼多年來他從沒與逃避過良心的譴責,還有就是夏天的媽媽,作為丈夫自己沒能帶跟他應有的幸福,在家庭破裂的時候,他沒有選擇挽留,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不離不棄也換不會挽留他的勇氣,有些是去年剛一旦發生就注定無力挽留。這隻是,命運的變數。就像一條條的拋物線誰也不能改變他的預定軌道,除非將以前的運算規則一並打破。

後來,叔叔找到了自己的女兒,夏天,我隻是在照片裏見過的女孩,他的照片被叔叔掛在了家裏的客廳裏,臥室裏,甚至是每一處能隨時見到的地方,那是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女孩,骨子裏卻帶有一種清新脫俗的氣息,她的每一副照片都是在微笑,那種有些落寞的微笑,讓人看了會微微心痛的微笑,濃密的香樟樹,稀稀落落的破碎陽光,淡藍色的裙子,還有那隻白色的小花貓,我想他一定會是一個很幸福的女孩。可是對於她隻是那些曾經的美好瞬間,在叔叔的世界裏留下了一副美好的憧憬,被遠遠地盯在記憶的深處,年湮代遠甚至不經意的落滿了浮塵。

莫小米的到來使得這一切在冥冥之中發生了變化,叔叔開始不再埋怨自己,也許他已經知道夏天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原諒了自己,而且他對夏天的愛更加的愈演愈烈,在她的眼裏夏天的一切就是自己的一切,就連夏天提出讓莫小米住進那棟房子,他都不假思索的答應下來,夏天不會知道那棟房子從她離開以後叔叔每天都會去那裏呆上一個小時,他幻想著能有那麼一天,當自己退堂的推開門的那一瞬間,裏麵能傳來一聲甜甜的“爸爸。”盡管這樣的要求隻是如此的簡單,但是對於他來說已經算是奢侈的了。

很多時候打電話給莫小米的時候他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不用說就知道她還是那副脾氣,一路意氣風發的大步向前的為自己的夢想而努力奮鬥,這一點的確是讓人很是佩服,就連一向很少服人的我也不禁的感歎她的勇氣。叔叔把她安排到我的辦公室裏,說實在的,我的辦公室也就僅僅能容得下我一個人在裏麵轉個身的空當,這又多了一個那麼不安分的永動機一樣的莫小米,我還真是頭疼,很多時候我都差點要崩潰,甚至卑賤的希望有一天他能夠順順利利的結束自己的野外生存訓練早日離開這裏。我隻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種動物叫做烏鴉,但是還不知道有種人叫做烏鴉嘴,但我的這個念頭在腦海裏一閃而過的時候,她還真的要離開,而且還有一個人要永遠的離開,夏天,夏天永遠的離開了,叔叔最愛的那個人,離開了,永遠的離開這個混亂不看的世界,他的葬禮我也參加了,我遠遠地看到叔叔憔悴的背影,我看到夏天的一票人馬在一起默默的為她送行,小米一個人呆在角落裏,雙手抱住自己膝蓋將頭埋的很深,大家都知道著還不能怪她,可是她一直處在自責之中,我的心突然的痛起來。也許是看到莫小米突然之間長大了,就會為失去在成長路上的那些回憶感到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