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話可別亂說。”
“對啊,說說又沒什麼,聽以前的打仗的幾個兄弟說,她以前可是東吳有名的醫師啊,而且啊她和軍師有點關係,再後來被孫權殺了父親。”
“真的,假的?”
“唉!我也隻是聽說。”
回到帳內,外邊的是非像是都與我無關,看淡了也好,故作沉默也罷。我不需要說什麼,隻要能保住子期,保住孔明,我做什麼都可以。
“有心事?”孔明突然出現在我身旁。
我微笑搖搖頭,拿起了身旁那張新的藥單子。
“你看看這藥單,是老醫師們研發的,我看過覺得沒什麼大礙,隻是傷兵服用了不見好卻更嚴重了。”孔明又皺起了眉頭,他這個軍師管理了軍中大大小小的事情,我看著他消瘦的臉突然好心疼。
“以後我就在你身邊,無論是劉府亦或是軍營,我都在你身邊,無論你是肯或是不肯。所以請你別那麼辛苦了。”我看著他眉頭慢慢的舒展開,雙手將我摟在懷裏,他的手輕撫著我的頭發。
“我不願意你留在軍營,我答應你,我會將一些事分散交與別人去做,所以你放心吧。”
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孫權對我說的話,我現在是個“細作”,若是真的為了孔明,我還是呆在劉府,做自己本份的事情。
我仔細的看了看這份藥單,看到了奇花和蕰草(此種藥是我編的,別太在意。)在一起。便也知道個大概。
“孔明可知道奇花這位藥?”我轉向孔明問道。
“恩,是為溫和的藥。怎麼了?”他不解的看了看我。
“不錯,它的確是為溫和的藥,可是和蕰草在一起卻起到了虛寒的效果。所以將士們才會這般。”我堅定的說。
“果真?”
我點點頭說:“那我現在去告訴張老醫師。”
“且慢。”孔明拉住我的手,有些不放心,眼裏透露出幾許為難。
我隻笑笑說:“你是怕張老醫師性子倔強,不肯聽我的吧。”
“恩,這個時候去不適合。”
“放心吧,我這次去不隻是為了告訴他,更是要他對我放鬆戒備。”我握著孔明的手說道:“就交給我吧。”
我來到傷兵帳內,環顧了四周沒見到張老醫師便問了問此時正在慰問傷情的子龍。
“子龍可知道軍營中的醫書都放在哪裏?”
子龍想了一會隻是含糊的說就在這個傷營之中,具體在哪裏倒也不是很清楚。
我試著在這些書堆裏找到當初父親撰寫的草藥書,想必這裏應該也可以找得到,裏麵詳細的記載了奇花的種種,若是張老醫師看見興許會對藥單裏的錯誤配藥明白過來。
“你在找什麼?”一溫婉的女兒聲,這裏怎麼會有女兒家?
我轉過身看到那秀氣的臉龐和水靈的眼睛,不禁感歎此女子人間難得幾回有。她樸素的打扮還帶著幾番不俗之氣。她的表情與我一般,甚至可以從她的身上看到我自己。
“哦,我是新來的醫師,不過是隨便找找。姑娘是?”我微笑的問道。
“原來是新來的醫師,真是失禮了,我是張醫師的女兒。沒事總是往這裏給父親送藥,敢問姑娘貴姓?”她的禮數修養不一般,微笑起來脫俗的不得了。
“小女子姓華,名沉魚。還望以後多多關照。姑娘呢?”這樣沒有經過孔明同意,擅自決定留下來實屬不得已。
“你就叫我嫣兒吧,隻是依嫣兒之見,軍中隻招男子任命醫師,姑娘怎麼?”倒也難怪會疑惑,我一時也不知如何說來。
“沉魚,是軍師此次為了新研製的藥單的事情而找來的。所以張姑娘莫怪了。”子龍走上前為我解圍到,而我也隻是笑笑。
“是軍師?諸葛軍師嗎?”她瞪大了眼睛,臉上突然有些失落而後對我問道:“你就是當初江東孫權的那位女醫師?”
我點點頭,卻不明白她為什麼那麼驚訝。
她又笑笑隻當沒什麼事情發生,隻說:“哦,華姑娘,趙將軍你們先忙吧,我先去送藥了。”她轉頭的瞬間臉突然暗淡下來。
“子龍可知道張姑娘是什麼時候開始為軍營送藥的。為何女子可以隨便出入軍營?”我有些不解的問子龍。
“沉魚有所不知,當初主公拿下荊州的時候,張姑娘怕張老醫師身子撐不住所以一個人來送藥。但是由於是女子差點被將士……”子龍不好意思再說下去,我自是明白隨後就問:“後來呢?”
“後來幸好軍師路過就為張姑娘解了圍,所以張姑娘對軍師特別敬重。”說完他轉過頭看看我。
“這樣嗎?”我低下頭,沉思了會兒。心想:恐怕張姑娘對孔明也有相許之意吧,不然方才也不會有這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