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輕輕晃了晃右手腕的烏黑鎖鏈,麵無表情的說“前輩,開玩笑有些過了吧?”
烏羅一臉歉意的說“老夫畢竟是阿修羅一族大長老,必須把全族利益放在首要位置,個人私交隻能放到一邊了。這些日子你且安心呆著,等到心髒痊愈以後,老夫就會放你出去。對了,你的同伴和寵物老夫會吩咐族人好好照顧的。”
聽見烏羅拿蘇蘇和球球來威脅自己,張安不僅沒有露出惱怒的神色,反而輕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麼?”烏羅心中隱隱有不祥的預感。
“我在笑我們倆啊。”張安左手摸了摸鼻子“雖然前輩你曾經是讓我必須仰望的存在,但是如你所說,在經曆了那場大災難之後,你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前,所以就算是要使用或許你之前信手拈來的法術,比如召喚出這條鎖鏈,你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準備。”
“而我呢,從來都沒相信過你,其實我早就想要找到陣靈核心所在處,卻一直沒有頭緒。據我所知,想要突破一座陣法,還有一種更為直接的手段,不是嗎?”
“現在到地方了,你是肯定不會同意我的做法,所以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你打敗。不過可惜的是,剛剛短暫的接觸讓我知道就算老邁如你,也是有著一戰之力的,所以我也需要一段時間來準備。”
“所以你要說故事,我也安靜地聽著。大家都是抱著拖時間的目的,隻是前輩花了這麼多口水耗時間,才召喚出來一條鎖鏈,是不是有些小瞧我了呢?”
烏羅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譏嘲的看著張安說道“有沒有小瞧你,你可以試試,要知道.。”
烏羅的話說不下去了。
就在他說了短短十幾個字的時間,張安的右手腕化為熊熊火焰,鎖鏈瞬間變得通紅,張安左手一翻,青龍刀毫不客氣的一刀斬在鎖鏈上。
“鐺”的一聲輕響,鎖鏈應聲而斷,與此同時,張安嘴巴微微一動,暗藏在舌下的吞日丹被張安咬碎,朱紅的火焰自他體內瘋狂的衝出,洞窟的溫度不斷上升,白玉台開始漸漸變軟,流下類似水滴的液體。
一切發生在眨眼之間,烏羅就算想要阻止也力不從心,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張安掙脫鎖鏈。
他摸了摸自己變得枯黃幹燥的須發,看著青龍刀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烏羅冷聲說道“很好,真沒想到,原來除了劉大將軍以外,你還得到了青龍將軍的傳承。”
張安並沒有說話,身形微微一動,就到了烏羅麵前,他高舉起手中的青龍刀,夾雜著灼熱的火焰,毫不講理的當頭一刀砍下。
烏羅雙手舉起木杖,“轟”!雖然他擋下了張安這一擊,但是隨著一聲巨響,他的下半身陷進了地麵裏。
無數道火舌自刀杖相交處迸發,在洞窟中肆虐著,“嗤嗤”的聲音不斷作響,洞窟的牆壁緩緩融化,化為冰冷的水滴,和火焰一接觸,變化為水蒸氣,將洞窟籠罩。
煙霧繚繞的洞窟,正中央立著一座白玉台,上麵懸浮著一顆微微跳動的心髒,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氛。
然而煙霧之下,隱藏的是濃得化不開的強烈殺機。
“鐺鐺鐺!”一連串金鐵交擊之聲響起,一步落後,步步落後,措不及防的烏羅被張安強逼著陷入了比拚純粹蠻力的地步。
烏羅滿是皺紋的老臉通紅一片,他勉強揮舞著木杖,抵擋著張安來自四麵八方的斬擊。
忽然,烏羅手中一輕,他重重的喘息幾聲,看向不遠的掛著一臉譏誚笑容的張安。
“前輩,你真的是老了呢?”張安挽了個刀花“都說阿修羅一族乃九州的強戰一族,如今看來,倒是有些名不副實呢?”
“小兔崽子,你.”烏羅的話說了一半,就止住了。
若有若無的歌聲響起。
張安的身上綻放出不可直視的聖潔光芒。
“千裏行!”
隨著一聲暴喝,張安視二人距離為無物,猶如跨越了空間一般來到烏羅麵前,手中的利刃劃過一條玄妙的軌跡,直取烏羅頭顱。
“噗!”之前還能勉強擋住的烏羅,在受到神通加成的張安麵前變得不堪一擊。
他隻來得及將木杖擋在麵前,便被一刀斬飛,重重砸在牆壁上,吐出一口血。
“溫酒!”
張安一步跨出,青龍刀化為一道青色的刀幕將烏羅籠罩在其中,刀刃加身的聲音不斷自刀幕中響起,鮮血四濺,洞窟很快就被蒙上一層淡淡的血色。
片刻後,刀幕漸漸變得稀疏,張安深深呼吸一口氣,借著青龍刀下劈的姿勢,彙出了最後一擊。
“忠義!”重重一刀劈在了此時依然血流滿麵的烏羅天靈蓋上,卻沒有將他一刀兩斷。
彈指間,烏羅所在的空間片片碎裂開,一個指頭大小的黑洞張開,強大的吸力自黑洞間傳出,一臉憤怒驚恐的烏羅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出,連帶著煙霧一起被黑洞吞噬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