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栩雖然對清明有以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但是對於國師,卻是一點的好感都沒有的。
看到這兩人這樣曖昧的說話,雖然話裏話外清明好像是被強迫了,但是沒有看到國師對清明的眼神?真是一片情深啊!
“一個和尚,一個道士,還真是一對‘伉儷情深’啊!”
言栩其實看不懂兩人之間的互動是為了什麼,隻是單純的不想讓國師好過罷了。
若是被言栩罵了別的話,國師說不定就生氣了,但是因為言栩說的是這樣的意思,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很開心的說道:“你也看出來了吧!”
隻是因為國師的聲音嘶啞,這樣一聽,一點也不覺得他是欣喜的,反而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言栩說完話,就有些後悔了,特別是聽到國師這樣陰測測的聲音之後,心裏更是悔恨的無以複加,就算清明大師是出家人,但是自己這樣詆毀他,他也不一定會帶自己離開了吧。
清明不動聲色的站在了言栩的麵前,擋住了國師看向他的眼神,其實國師本來沒有惡意的,因為清明的舉動,便馬上生氣起來。
“他有什麼好,不過是那個賤女人的孩子!”國師的臉色可以稱得上是猙獰。
言栩一直知道自己的不同,也覺得父皇是不喜歡他的,所以,他不止一次的在想,自己的身世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並沒有人能夠解答他的疑惑,國師的話卻像是開了一扇門,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要知道什麼了。
言栩從清明的後背走了出來,這讓國師的臉色就更不好了,他竟然敢從清明的身後走出來,是覺得自己不敢傷害他,還是看不清清明對他的保護?
有些人就是這樣,不管你做的是什麼事情,不管你的反映是什麼,他總會討厭你,僅僅因為你是你。
“你知道?”
雖然僅僅是三個字,但是國師就是聽懂了言栩的意思,他惡意的看著言栩,說道:“你知道你的父皇為什麼不喜歡你?你知道……”
“夠了!”
國師的惡意都還沒有發泄出來就被清明喝住了,清明頭痛的看著國師,這個人是他看著長大的,他知道他為他抱屈,他也知道他是為了他好,但是,無論如何,這些都是他的私事,他並不希望他插手,何況,當初他還殺了言栩的母親。
“嗬嗬,你還要護著他,他跟他的那個母親一樣,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你以為你對他好,他就會對你好?你以為他會認你這個逆賊父親?”
“什麼?”言栩睜大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國師,有些不敢相信國師的意思!
清明是他的父親,他是清明的兒子?
清明不讚同的看著國師,隻是他已經出口的話已經收不回來了。
國師本來就是想讓言栩明白的,所以也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反而更加惡意的想要詆毀言栩的母親。
“夠了,你不要說了。”
這次阻止他出口的不是清明,而是金麟的皇帝東方言權,和他一起到來的,還有半夏,甚至莊明穀等人。
言栩聽到這個聲音木然的轉頭,半夏就在人群中,明明開口的是言權,但是言栩一眼看到的,卻是跟在最後的半夏。
半夏推開前麵擋著他的人,走到言栩的麵前,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伸出手摟住言栩,讓言栩的頭倚在他的肩膀上。
一直都是木木的表情,一直好想一點也不傷心的言栩忽然大哭了起來。
他斷斷續續的說著,任傑死了,他不是父皇的兒子,他還說這些日子他過的一點也不好,雪風總是來到他的麵前說話,他還說,國師的麵目表情好猙獰,他一點也不想看到他……
他說了很多,有些是他真正傷心的,也有很多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他之前還覺得自己能夠都擋一麵了,可是在看到半夏的那一刻起,他便把什麼都拋到了腦後,滿心滿意的都是半夏,滿心滿意的都是讓半夏幫他出氣。
這一刻,他一點也沒有所謂的皇家風範,他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他隻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孩子罷了。
看到言栩哭的這樣傷心,言權的麵色就更加的冷了。
“國師大人,朕想,你一定是誤會了什麼,小言的確是皇子,這個是毋庸置疑的,如果國師再多說什麼,那麼朕會讓國師知道,朕可不僅僅是一個勤政愛民的皇帝。”
言權語中的威脅國師聽的清清楚楚,但是他並沒有將言權放在心上,實際上,除了清明,這裏沒有一個人能讓他放在心上。
清明歎了一口氣,說道:“言栩王爺的確是皇家的孩子,楊兒,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沒有人知道,國師姓秦名揚,也沒有人知道,清明的名字並不僅僅是他的法號,還是他俗家的名字,秦明。
“你不是已經不認我了麼?你憑什麼這樣喊我?”國師的臉上馬上就充滿了眼淚,一點也看不出剛才他還在陰騖的看著言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