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生,成熟冷靜,有著不似同齡女孩一般的心智,和小金真是截然相反的兩種類型呢。更重要的,她身上有中不一般的氣質,和落的氣質一樣。再加上相同的對網球比賽的預見性,她不會也是從那個地方過來的吧。
渡邊修的心理活動寂是不可能知道的。她隻是覺得,渡邊修好像知曉一切,卻又沒有咄咄逼人的感覺。和他說話,就跟和慕容楓說話一樣輕鬆,有種莫名的安心感。不管是什麼原因,寂很喜歡這種感覺。
盡管寂隻是在心裏想了一會,但場上已然是白熱化的階段。
那個邁克利,好像是中國來的吧。隻不過既然是外籍華人,自己也不需要太多想些什麼。
就像,寂本來隻想當一個旁觀者,卻總在不知不覺中參與到了其中。然後,她總會想,現在的這一切,到底是虛幻的,還是真實的?現在的日本還是那個日本嗎?現在的中國還是原來的中國嗎?結果,往往是沒有結果。寂不像跡部景泉,從小的經曆讓她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人心,趨炎附勢是人之本性,每個人都是隻為自己而存在的。可是,現在的這個世界,太過單純,太過美好,即使有一些黑暗,與這些單純美好比起來實在太過微不足道。
那,唯一的方法,就是不再去想。
坐在觀眾席上寂無法像與那些隊員待在一起的跡部景泉一樣感受到他們的信心,他們的夢想,卻仍是會被感染的。
其實,無論這個世界是虛幻的還是真實的,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寂生活在這裏,這裏有她的家人與朋友,即使虛幻的,那又如何呢?從虛幻中醒來,麵對的不過是殘酷的現實,這裏,有什麼不好。
有點口渴,寂出去轉了一圈,卻轉出了跡部景泉的電話。
“喂,寂,你還記不記得哥哥的這場比賽,總覺得哥哥有些不太對勁,可是偏偏我給忘了。”“嗯,他隻是累了而已。”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嗎?因為太擔心跡部景吾,所以反而有些事情看不穿。
坐在外麵的寂,一直就坐在外麵,聽著場內令人覺得刺耳的尖叫聲。
然後看見切原赤也被擔架抬了出去。終於,到最後了嗎。
越前龍馬。
你究竟成長了多少呢?
慢慢地回憶以前看過的動畫,想起的是越前南次郎年輕時的臉。
所謂夢想,究竟是什麼?
寂很想知道,她自己有沒有夢想。
正值巔峰時期的越前南次郎,因為找到了更好的玩具,毅然退出世界網壇。
手塚國光,切原赤也,真田弦一郎,因為對網球的執著,就不顧身體的傷痛。
那顆黃色的小球,究竟牽動了多少人的心。
“姐姐,你原來在這裏啊。”小金的聲音。“比賽結束了,我們回家吧。”小金伸出他的手,寂的手搭了上去。
走出這個萬人包圍的網球場,身後是四天寶寺的隊員。
“姐姐,越前沒想到這麼強了啊,我一定要好好跟他打一場,把他打敗!那個叫凱賓的也很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