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時,窮蟬和重天出門鬧事去,厭勝則去打聽消息。窮蟬走在大街上,虎著臉,裝出一副凶巴巴的樣子,活像是個痞子。他大搖大擺地衝撞著路人,以為這樣就可以找到架打了。
可是,他折騰了一上午,也沒碰到一個有血性的人。他一路走去,結果就在一個十字路口碰到了重天。重天也和他一樣白忙活了一早上,正鬱悶得很。他心想這城裏的男人都怎麼了,個個都軟嘰巴的,不敢跟他打架。
他掃興地啐了口唾沫,這時,窮蟬剛走過拐角,一眼便看見他了。他嘿嘿一笑,厲聲大叫道:“好你個雷巫,可算被我找到你了,看你往哪兒跑!”
重天愣了一愣,繼而看見向他挑釁的人是窮蟬,他立馬便猜到窮蟬打得主意。這倒正好,他也是憋得慌,既然窮蟬願意挺身而出做他對手,讓他出氣,他也沒什麼可抱怨的。
“來得正好,我也正找你呢,小子!”
兩人在街心擺開架勢,正準備大打出手。突然從街的另一頭卷來一陣風,轉眼之間,一個大胖子忽地站在了他們中間。這家夥長得那叫一個胖啊,塊頭比熊還大,一張臉胖得像豬頭一樣,而且也跟豬頭一樣看著很白癡。他的肚子圓滾滾的,又肥又大,好在他那兩條腿也很粗壯,要不然,還真撐不住他的肚子。他右手拿著一整隻烤豬腿,放到嘴邊,撕擄一口,沒嚼兩下就把一嘴的肉給吞到肚裏去了。這家夥貪吃地就像傳說中的饕餮怪。
他嘴角邊掛著口水,兩眼熱切地望望窮蟬和重天,臉上顯出白癡相,用手指指著自己說:“要打架嗎,我喜歡,你們打我啊,打我啊!”
窮蟬和重天呆呆地望著他,一時也摸不著頭腦。這家夥突然像陣風似的衝了過來,又莫名其妙地說要人打他,實在叫人搞不懂他是怎麼了,不過看他樣子,沒有十成把握,也有九成把握可以斷定他是個傻子。
窮蟬正愁鬧不起事來,既然胖子樂於奉獻,他也沒理由拒絕。況且這胖子傻雖傻點,可是一身的膘肉,肯定很經得住打。
窮蟬也就不客氣,說一聲‘我打了’,就朝他直撲上去。那胖子樂嗬嗬地笑起來,掄起豬腿,狠狠地給了窮蟬一記‘鹹豬手’。窮蟬想躲都來不及,當即就被打中了。這胖子力道大得異乎尋常,以至於窮蟬挨了這一下,竟飛跌出十多米遠。如果,窮蟬沒有經過玄囂超極限的訓練,胖子這一手估計得將他的肋骨也打斷幾根。
重天一見窮蟬吃了大虧,慌不迭地出手攻擊胖子。因為重天站在他背後,胖子轉身不及,就挨了重天一下雷擊。他全身一陣發顫,跟著,打了一個響嗝,還很舒暢地伸了伸腰,他說:“啊,好舒服呀,比馬殺雞還舒服。”
他轉過身,兩眼巴巴地瞧著重天,懇求他再打一下。重天驚愕萬分,當即退出幾米,和他保持著距離。這胖子實在太叫人不可思議,挨了他一下雷擊,居然什麼事也沒有,還直喊舒服。
重天不禁大為擔憂,怕自己未必能對付得了他。
胖子一步步地逼近他,嘴上依然一個勁地求著,要重天再打他一下。重天哪受得了這般羞辱,怒火上衝,陰沉地說:“再打你一下是吧,那你就站好,可他娘的別躲!”
胖子很聽話地一挺身子,站著不動,說:“來打,來打。可勁兒地打吧!”
重天厲聲高叫:
“金行之術·天雷!”
他不停地釋放出罡氣,把天雷加強到臉盆那麼大,一步竄前,打向胖子肚皮。
胖子呼喝一聲,手握成拳,將力量集中到肚子上。隻聽‘砰’的一聲爆響,天雷結結實實地打在胖子身上,他居然毫無損傷,用手摸著肚子,直喊舒服。重天大駭,愣在那兒,完全傻眼了。
胖子把肚皮拍得‘咣當咣當’響,說:“再打,再打。真是太舒服了。”
重天哪裏還敢再打,他的雷術對胖子根本不起作用。那就隻能和他進行白刃戰了。他拿出把‘鬼鉞’當作武器,謹慎地盯著胖子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