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紀念初在心裏估算著,黑市的價格起碼可以賣到三倍。
年輕男子也說她賣多少,她無權幹涉,也就意味著他賣給其他人價格要比2元一斤的價格高。
她為啥不能往上提提價格呢?萬一年輕男子同意了呢。
紀念初故意深思好一會兒,“2.5一斤。”
“不行,太貴啦,我說了不算。”年輕男子道。
他也隻是打工人,一個人做不了這個主。
“弟弟,我跟你講這個價格一點兒不貴。
你看我狩獵來的野豬又大又肥,品相好。
全身上下找不到一處有口子地方,而且還肉質特別新鮮,身上沒散發一點兒臭味兒。
平常年八百倍,咱說實話能遇見一頭就不錯啦。
再者你給我2.5一斤,你們往上加到3元一斤也不吃虧。
弟弟好好想上一想,是不是這個道理?”紀念初全程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
她一顰一笑刻印在年輕男子心坎上。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那我就……”年輕男子心軟,正要答應下來,門被人推開,走進來一個男人。
見狀,年輕男子畢恭畢敬喊道:“年哥。”
他口中的年哥正是商議市場的老大徐進年,今年二十三歲,至今未婚。
而年輕男子是他的手下王浩,比他小上兩歲。
紀念初順著他的聲音望過去,隻見一個跟許懷煦身高差不多,梳著寸頭,右眼眼尾處有一道不太明顯疤痕,略低許懷煦兩公分的男子正在上下打量她。
徐進年審視著紀念初同時,紀念初也在睨視著他。
這男人樣貌不輸於她家許懷煦,隻是眉眼間透著幾分冷冽,給人一種淡漠疏離的感覺。
紀念初知道想要賣出2.5一斤的高價格,得跟徐進年談,主動自我介紹道:“年哥好,我姓紀,你可以叫我小紀,這是我男人。”
“你好,我是徐進年。”徐進年淡淡道。
簡單五個字,讓人聽了萌生出一種望而卻步的想法,不敢繼續與他交流。
紀念初則不同,她今日來主要是來賣肉的,把肉賣出去換成一遝遝大團結才是硬道理。
於是,她厚著臉皮說:“年哥,實不相瞞,地上躺著那頭野豬是我捕回來的。
我想以2.5一斤的價格賣給你們,這樣我們就不用浪費時間,一斤斤往外賣掉。”
得知野豬是她獵來的,徐進年那雙沒有波瀾的眸子閃過一絲訝異,很快恢複平靜。
“2.5一斤的價格過高。”徐進年麵無表情道。
“年哥,一點兒都不高,我要2.5,你們可以賣到3元錢一斤或者3.5一斤。
想賣多少錢,不是年哥你自己說了算嘛。”紀念初真誠地態度與笑容打動照進徐進年那雙覆上寒冰的眸子裏,顯得俏皮又動人。
“好。”徐進年心底生出一絲心軟,破天荒同意道。
不過,他沒有立即讓王浩稱重,而是先檢查一下野豬。
他觀察一圈發現野豬表麵完整,沒有任何傷口,不由得多看紀念初一眼。
“浩子,稱重。”徐進年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