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好的，蘭姐。”楊軒笑道：“我是想問，你為什麼會選擇這樣一種職業？當然，我的意思並不是這份職業有哪裏不好，或者怎麼的，我隻是覺得，像你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生，怎麼會想到要加入到這樣一種隻能活在陰影中的職業？”
“陰影中的職業？你形容的倒是很貼切。”
司寇蘭看著楊軒，緩緩說道：“楊軒，你知道嗎，其實每個人一生中所做的選擇，其中許多選擇並不是自己真的想要的，而是生活或者命運逼迫著你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
這句話楊軒同意，因為所謂的神秘組織機構，他就是不得不被迫加入，因為他需要為自己找一個護身符，所以哪怕他再怎麼不喜歡做一個所謂的特工，但命運卻終歸會讓他走上這一條路。
“楊軒，其實有時候，我們所做出的一個選擇，就會影響到我們的一生，這個選擇帶來的後果，並不會給你中途後悔或者退出的機會。”司寇蘭說道。
“我懂你意思了。”
楊軒點點頭，說道：“我隻是想說，如果某一天機會成熟了，你所做出的這個選擇，能夠給你一次退出的機會，你願意接受嗎？”
“嗯？”
司寇蘭好奇的看著楊軒，隨即笑道：“你好像很不希望我在這一行繼續做下去？”
“確實有這個想法，因為對你而言，太危險了。”楊軒說道：“如果有機會重新做回一個尋常百姓，為什麼不呢？”
“嗬嗬，那就以後再說吧。”
司寇蘭說著想到一件事，問道：“楊軒，你覺得常韻在今晚的這件事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常韻？”楊軒搖了搖頭：“我不太敢肯定，不過，她很大可能是並不知道野木大宇的真麵目，或者，她隱隱猜到了，但不敢承認而已。”
“那你覺得，怎麼處理她的問題？”司寇蘭說道：“如果真的交給我這邊的人馬來辦，那她就真的會毀掉，她這樣的行為，算是間諜外加叛國了。”
“不至於吧，她最多也就是個受害者，怎麼就變成叛國了？”楊軒詫異說道。
司寇蘭搖了搖頭，她沉默了下說道：“野木大宇勸我們喝酒的時候，說了一句有份文件，還說是我感興趣的文件，看樣子，他們那邊可能已經知道我在設法拿到什麼了。”
楊軒沒有再問下去，這種任務裏麵的秘密，有紀律的約束誰都不會亂說，他也沒必要去問，隻是說道：“蘭姐，有一點我不太懂，像你這樣的……其實應該說是暴露了身份，那你還繼續想法設法的從鬼子得到什麼，已經不太可能了啊。”
“嗬，我也不知道。”司寇蘭苦笑說道：“自從上次你救下我之後，我就已經做好了隨時撤離的準備，可我的上級並沒有下這樣的命令，而是讓我靜觀其變，等候下一步的指示。”
“還能這樣？”
楊軒有點搞不懂國安那些大佬到底在想什麼，不過他卻忽然想起，鬼子那邊這麼煞費苦心的對付他，究竟為了什麼？上次抓到幾個活口，可惜張叔那邊並沒有審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消息來，所以他一直在想這一點，鬼子這麼對付他，斷然不會是因為賭石那件事，但更深層次的，他想不出來。
司寇蘭歎了口氣：“所以啊，你以為我願意當你們這個英語老師呢，每天光是備課都能煩死。還好你們認真聽的不多，我偶爾講竄了你們也不知道。”
“……”
楊軒覺得今晚自己無語好多回了，看下時間，卻是恰好即將到十二點，他朝司寇蘭晃了晃水果機上的時間，說道：“蘭姐，你看，今晚我們在一起跨年了。”
“好啊，想起來，這好像也是我第一次和一個男生在一起跨年。”司寇蘭說著就笑了，她挪揄的打量著楊軒說道：“隻是怎麼都沒想到，我會和一個小男人一起跨年。”
“蘭姐，麻煩你把那個小字去掉。”楊軒義正言辭的表示不滿意：“你再這樣……哼哼，我不介意讓你知道為什麼我不小。”
“呸，流氓！”
司寇蘭托著下巴說道：“我就想不明白了，就你這種悶騷的小流氓，是怎麼考成蘇河省的高考理科狀元的。”
“我這是天資過人，嘿嘿，讓你更詫異的事情還在後頭呢，等著瞧好了。”楊軒說道。
“好好好，我等著。”
司寇蘭說著便指了指楊軒的水果機：“好了，現在我們都保持沉默，然後一起迎接新年的到來。”
“額，為什麼要沉默？”楊軒納悶了，“難道不是唱首歌或者幹點別的更有紀念意義？”
“無聊。”司寇蘭說道：“我這是讓你在沉默中，許下新年的願望，同時回顧下過去的一年自己有何得失，誒，楊軒，看來我們之間是真有代溝。”
“得，不帶這麼打擊人的，我這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