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吧。”羅莎牽著米諾斯走進了屋子裏,關上了門。
不知道為什麼,剛回到屋子裏,羅莎就感覺到空氣悶了起來,這令她的身體不舒服起來。她的胃部翻湧著,想吐的欲望很強烈。
“怎麼了?”米諾斯看見她臉色蒼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羅莎皺著眉,搖了搖頭,然後她在桌邊坐了下來,撫摸著手中的小瓶子。
“我好像……好像有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遲疑,連她自己都帶著不確定。雖然她是治療師,但畢竟是戰場奶媽,從來沒有接觸過婦科啊。
可是,就是這麼遲疑的一句話,卻讓空蕩蕩的桌邊‘唰’地一下立刻圍滿了人。
麵對著三個男人如狼似虎的眼神,羅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我……我也不是很確定啦。”之前嗜睡、還有脾氣暴躁,剛好都應正了她的猜測。
“多久了?”
“誰的?”
麵對著他們要吃人似的表情,羅莎再次咽了咽口水,悄悄地往白河的方向挪了一步。
白河一愣,然後露出了狂喜的表情,一把把她抱進懷裏,反彈掉另外兩個男人的殺人眼神。羅莎這才悶悶地說:“是老白的。我能感覺到,艾澤的靈魂一直想要進入我的身體裏。”
白河的眼神難得溫柔,他低著頭,額頭碰著她的,一隻手按在她的腹部上,安靜的不說什麼。
米諾斯和趙青蛉的臉立刻就黑了,一個氣鼓鼓地轉身進廚房做飯,一個氣鼓鼓地上樓‘開車’去了。
白河拉著她在桌邊坐下,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小瓶子,放在她的小腹旁邊。金色的靈魂飛快地從瓶子裏竄了出來,在她老爸臉上親昵地蹭了蹭,然後環繞著羅莎轉了一圈,最後消失在了她的小腹裏。
“還想吐嗎?”白河摸摸她的臉頰,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怕把她碰破了。
羅莎坐在他的腿上,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嗯,肌肉彈性真不錯~
“不是不想理我嗎?”
白河的眼神黯淡了一點,他疲憊地把額頭貼在她的肩上,聲音更低沉了:“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可是……。”
可是強忍不住心中的嫉妒,又憤怒於她的不在乎。
白河臉上掙紮的表情讓羅莎感到心疼,她不逗他了,轉身抱緊他:“我沒有怪你呀,而且他們也沒有虐待我。”
“如果我們最後取得勝利,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就帶你走。”他或許可以脫離創世神的掌控,但是他放不下一整族的同胞——就像羅莎也放不下她的家人和朋友。總有些事遠比愛情更重要。
羅莎驚訝地看他:“幹什麼去?”
“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她好笑地推了推他:“幹嘛?又私奔啊?”
“這次我不會讓他們找到你。”
“那時候再說吧。”羅莎漫不經心地回應他。
在她的心裏,趙青蛉、白河、米諾斯有著同樣重要的地位——而他們也是截然不同的三個典型:戀愛最佳對象,結婚最佳對象,偷情最佳對象。
他們都是非常強大優秀的家夥,她就算再自信也不認為自己能後宮了他們,而她也沒有把握能說服他們放棄。
她都想好了。要麼世界末日沒辦法阻止,大家一起死,要是幸存了下來,三個孩子各找各爹,她回家跟爸媽一起住。
看白河皺眉,羅莎趕緊轉移了話題:“這方麵的經驗我媽比較豐富,我想回家待產。”
說起這個問題,白河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點,他想了想,又問:“那你要怎麼跟她解釋?”
羅莎用愧疚的眼神看著白河,白河心裏立刻升起了不詳的預感,果然,隻聽到羅莎說:“她都認定大米是她女婿了,所以~老白……你隻能當地下情夫了。”
一直到羅莎和米諾斯進入傳送門,白河的臉色還是黑得像墨一樣。他和趙青蛉跟在兩個人後邊,就像見光死的地下情夫一樣,死死盯著那個趁虛而入的‘正牌’。
米諾斯心裏升起了一種變態的快感,甚至想要再做一次‘殺父奪女’的陰暗勾當。
就在所有人都心思各異的時候,傳送門那邊傳來了奇怪的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