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這樣才造成了他的偏見,認為精靈族是懦弱的種族。羅莎不禁又想到了米諾斯,其實應該代表精靈族去協理看守封印的,應該是這家夥才對,可惜他不受寵啊,不然夜吟風也不會白死,而白河對精靈族的印象也該是‘嘴賤+膽大包天’了。
“……雖然平時嘴裏說討厭師父,但吟風她走了以後,小白有好幾次想要去刺殺那個精靈二王子,”夜吟雲笑了笑,吃起了不知道哪來的花生米,一邊喝著小酒,“男孩子嘛,總是不愛心思外露的,總覺得說喜歡誰是丟臉的事,非要嫌棄你一些什麼才顯得自己有麵子。”
……是哦,你嘴裏的‘男孩子’可是一個三四十歲的大男人了;羅莎感慨完,聽夜吟雲這麼說,心裏又忍不住這樣想,不過說起來白河年紀也不小了,就沒個紅顏知己什麼的?
但眼看這老頭看他們的眼神這麼曖昧,再問這種問題,搞不好就要被問什麼時候‘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了’,古國遺民相對來說還算很保守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又聊了一會,看天色也晚了,羅莎就告別了夜吟雲,打算到墓園門口等白河回來找她。
“放心好了,”老頭兒還是笑眯眯的樣子,在夕陽的照耀下,帶著一種老年人的慈祥,“他現在一定是在門口等你。”
她半信半疑地走了出去,果然遠遠就看到了白河站在墓園門口,背靠著牆壁,不知道低頭在看什麼,溫柔的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修長。
帶著好奇心,她輕手輕腳地走近他,白河也確實是看得出神,沒注意到羅莎的接近,讓她一眼就看清了他手裏的東西。
是一個圓滑的小石板,巴掌大小,上麵有一道道整齊的刻痕;這是什麼?羅莎心裏疑惑時,白河已經感覺到了身後有人,很快將那塊石板收了起來。
白河沒有說話,直接轉頭往另一個方向走了,羅莎默契地跟在他身後走,一邊猜想著,難道那塊石板,是夜吟風師父留下來的‘離家出走的證明’嗎?
“我們會在這裏呆多久?”羅莎當然沒有問出口,而是轉了話題,“現在外麵應該已經亂成一團了,你們應該也無法置身事外。”
“等王室做決定吧。”白河說,不冷不熱的語氣,就好像不管王室做了什麼決定都無法影響到他。
“要是他們打算跟外界隔絕起來怎麼辦?”她皺起了眉,倒不是怕白河沒地方給她住,但是……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
白河低頭看了她一眼,說:“在堡壘裏修行未必不是好事。”戰神堡壘裏的資源可是別人求都求不到的,以羅莎跟莫愁的關係,自然不會有人虧待了她。
羅莎卻搖頭,罕見地什麼也沒說。
一路跟著白河回到了他的住處,羅莎一進院子就忍不住打量四周,這裏的環境非常良好,院子裏麵挖了條活水小湖,湖麵上飄著粉嫩的荷花,碧綠的荷葉,湖水非常清澈,木屋子就在湖中心,有一條橋通往那裏。
她深吸了一口氣,新鮮幹淨的空氣立刻令她精神一震。
單論居住的話,這裏的條件確實非常不錯,養老挺好的;白河把她帶到裏麵的一間屋子後就不知道去了哪裏,直到晚上莫愁過來才出現。
莫愁換了一身衣服,一改之前的炮灰相,變成了一個清秀漂亮的男人,臉頰上、眼下的那個星辰族徽烙印似乎淡了許多,連身上都還隱約帶有一種傳說中的王霸之氣。
“夠能裝了啊你!”羅莎皮笑肉不笑,盯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家夥。
莫愁苦笑著,在一邊坐下:“開始我也是不得已,但後來……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才好!”
永恒王朝的姑娘比古國的女孩開放多了,他知道羅莎不會因此揪著他要他負責,但他自己骨子裏的觀念卻過不去,也是糾結了好久,才能拖就拖。
“好啦,看在你態度誠懇的份上就算了吧,”羅莎早就回過了神來,不在意地說,“正事處理得怎麼樣了?確定要與世隔絕了嗎?”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她真的要好好考慮,到底是要留下還是自己找地方,不過現在外麵那麼亂,也不知道喪屍蔓延到哪裏了,要找一個徹底清靜的地方恐怕並不容易。
莫愁點了點頭,說:“已經商議過了,等族民們回來就施行閉關政策,但是有件事,恐怕要拜托白先生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