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5章(1 / 2)

萬幸她今天換衣服的時候,忽然心裏一動,在長袍下套上了米諾斯當初為她熔煉的龍鱗甲,長劍紮破龍鱗甲的那一瞬間,她感覺到胸前的藍寶石項鏈忽然異動起來!那個刺客的長劍再也紮不進去,就像藍寶石項鏈在她的胸前張開了一層護罩——這也是外人看到的光芒大盛的原因。

然後還來不及心疼藍寶石的使用次數,羅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雖然她和刺客的武力值差距大,武者的實力又不能暴露,但她不能慌啊,所以她瞬間激活了鬥氣,用手裏重得可以砸死人的法杖把那個穿得跟皮條客一樣的刺客打飛了。

這就是她整個過程高貴冷豔到底的真相。

別看她現在一整個神聖得發光,其實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不遠處,貴客席位上的王儲埃爾文早就站了起來,他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最終目光定在那個小小的身影上。

隨後他彎了彎嘴角,發出一聲寓意不明的笑聲。

其實,曾經王室和教廷也有過蜜月期。

永恒王朝的開國帝王雖然也是曆史上很有作為的帝王之一,但最初畢竟也是教廷扶起來的,所以最開始教廷在整個帝國中,是站在絕對主導地位的。當時的帝王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所以開國初期雙方的關係還是有那麼點兒甜蜜的。

但可惜好景不長,除了皇後,皇帝的床哪能分給別人打呼嚕!

皇帝做久了都有那麼些控製欲,更別說這是一個已經有作為、想要更加有作為的皇帝,所以在開國皇帝統治的中期,王室和教廷的關係開始變得複雜起來。

後來經過千年的發展,教廷和王室的明爭暗鬥再也沒有停止過,直到近百年來,教廷的勢力已經遠遠不如從前——至少不可能再像最開始那樣,完全地掌控著王室。

這要怎麼說呢?算風水輪流轉吧,就像當初高傲的九階幻術師米諾斯,還不是一度淪落到被一階武者玩耳朵的地步。

現在王室之所以還忌憚著教廷,最大的原因不過是因為神使,而現在又多了個神諭者。這麼說大概也很清晰明白了:現在教廷和王室的關係很尷尬,比如說神使的身份在教廷中是最尊貴的,主教見了都要彎腰行禮,但事實上整個教廷還是主教希柏萊說了算,而神使是神的使者,你皇帝再牛X再萬民之上也不過是個凡夫俗子,見了神使是跪拜呢是跪拜呢還是跪拜呢?你說讓神使給王室行跪拜禮?那估計希柏萊當場就翻臉把皇帝拉去淨化一遍了!

最大的問題來了:神使實際上聽主教的,而皇帝見了神使要畢恭畢敬,那不就等於告訴大家,王室被教廷壓上一頭嗎?!

所以也就能理解,為什麼這種場合皇帝絕對不可能出現了,那麼皇帝的大兒子代表王室來參加聖典也是說得過去的。

“看來教廷又多了個強勁的幫手。”一邊魔法師打扮的男人冷笑一聲,典型的魔法帽帽簷壓低,看不到他唇以上的地方。

“也是我們的幫手,”埃爾文微笑,這令他看上去年輕了許多,但下一刻那笑卻忽然變得冰冷,“暫時的。”

魔法師發出悅耳的笑聲:“暫時不說以後對付起來有多麻煩,確實,現在是我們強力的戰友,您的弟弟大概正在為沒有拉攏教廷而懊悔吧。”這個‘神諭者’可真是一個意外的驚喜啊。

“我會給他一輩子的時間去後悔,”望著一團混亂的聖光廣場,埃爾文的眼睛微微眯起,“後悔他的貪婪。”

這群刺客確實是有預謀的,但可惜,打發這些宵小對暴力女聖騎來說就跟攆雞一樣容易——隻除了領頭那個刺客還有點實力,讓女聖騎追著揍了幾條街後跑掉了。

本來這種儀式上,被冊封的人免不了要上台演講之類的,但是經過剛才那一場驚心動魄的刺殺,羅莎早就把腹稿忘得精光了,所以當數以萬計的民眾和信徒們充滿期待地看著她時,她冷汗都下來了。但是希柏萊完全不能理解她的痛苦,悄悄為她施放了擴音術,依然用讚賞並且鼓勵的眼神看著她,看……看你妹!老娘忘台詞了啊!

……到底要說點什麼好?

氣氛詭異地寂靜了好幾秒,再下去就要冷場了!最後她隻能豁出去,猛地把法杖往地上一紮,吼出了永恒士兵在戰場上的口號。

“為王朝永恒而戰!”

她清脆響亮的聲音回蕩在整個聖光廣場,配合剛才驚險的戰鬥,這一句竟然也顯得頗具氣場起來。這一刻年齡已經不是問題,身高也不再是距離,這位神諭者在民眾中的形象瞬間變得無比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