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蝦米也有小蝦米的快樂。
——林希
都不記得今天是3號還是4號了,反正就這樣吧。
林希跨上自己的小電瓶車,以媲美行人的速度遊走於街市間。
迎麵吹來的風夾著一點不是那麼友好的氣味,也不知道今天空氣指數又是如何?
昨天梨大媽的貓到底有沒有打贏那隻野狗了?
為什麼總想著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他也不知道,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怡然自得。
一個人的生活,或許並不孤單。
“白叔,來兩瓶白的。”林希把車停在一家雜貨店的門口,朝裏麵正端著碗填肚子的大叔說到。
“喲,小希啊。”白叔放下手中的筷子,“怎麼,想起來該喝上一壺了?”
林希露出他那一貫的笑容:“不用太貴的,差不多就好。”
“也不知道你們的酒癮是不是又犯了?”林希拎著這兩瓶白酒,輕聲說到。
“這我了個擦。”正當林希要走的時候,電瓶車又唱反調的不走了。
反正沒電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習慣成自然。
隨後林希對著白叔說到:“白叔啊,我這車就先放你這了,麻煩幫我照看一下。”
“好的好的。”白叔朝林希揮揮手,順帶著手中的筷子。
“嗯,多謝了。”林希向白叔笑了笑。
林希一轉身,不小心撞到了一個看起來不大的孩子。
“呃,不好意思。”看著那個孩子很輕蔑的眼神,林希不好意思的說到。
“以後小心點。”那孩子收起緊皺的眉頭,隨後朝店裏喊道:“喂,有煙吧,來一包。”
林希無奈地笑了笑,感覺有的時候,自己的存在感還不如一個孩子。
孩子,童年,林希的腦袋裏不覺又浮起這些字眼,“嗬嗬,沒有童年的我還想個蛋!”
“操你媽,你知道我哥是誰嗎?”很快林希就被那小孩的怒吼聲吸引了注意力,“他媽的老子想讓你的店關門你就得關門,你還敢跟我要錢?”
“孩子啊,有的時候不要太露鋒芒啊。”白叔緩緩說道。
那孩子一聽就脾氣就爆了起來,雙手一推直接把白叔櫃台前的飲料零食撂在了地上,“怎麼著?不爽?不爽找我哥,王健!”“王健”這兩個字被他念得尤其的重。
“媽了個逼的,真掃興。”那孩子朝雜貨店的門口吐了口痰,大搖大擺地走了,留下搖著頭歎氣的白叔。
“不要緊吧,白叔?”林希把白酒隨手放在地上,幫白叔撿起那些瓶瓶罐罐。
“唉,沒什麼要緊的,主要是心涼。”白叔無奈地笑道:“現在的世道啊,變了,跟我們那時候什麼都缺的日子,不一樣了。”
“那包煙多少錢,我幫他賠你。”林希遞給白叔一瓶糖果盒說到。
“嗬嗬,你呀。”白叔直起腰,“你就算了吧,自己過的都不容易,還瞎操心我這個大叔。”
“那,我就不給錢了。”林希說完,很賤地笑了起來。
“哈哈,世界上要都是你這種人,日子才能太平。”白叔用讚賞的話語說到。
“走了。”林希朝白叔揮揮手,轉身歎道:“太平?世界要都是我這種人,估計就沒有世界了。”
搭上公交,是因為沒錢坐的士。
正逢人流的高峰時期,人擠人,雖然擠不死人,不過費你點精氣神還是綽綽有餘的。司機一個勁地喊向後走向後走,就好像人的身材宛如一張紙一樣,纖纖靈動無下限。
人一多,“異類”就起了興致。偷竊什麼的就算了,好歹也是為了維持生計,那麼性騷擾的那些奇葩,真是看不懂了。
這一切就這樣被其他人看在眼裏,卻沒有一個人出聲。很多的人用隱忍來形容自己的默不作聲,可林希覺得這就是扯淡,不要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