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臣走進這屋子的時候,感覺這裏麵跟尋常人家沒有什麼兩樣。
院子邊上的一角有一塊小土地,那兒是一個竹竿搭起來的瓜棚。
瓜棚上麵瓜藤纏繞,邊上還有一口水井,一個婦人正在那兒洗衣服。
那個小夥子此刻卻是在那堂屋之內,跟一個中年男人使勁的道謝,又是遞煙又是遞酒。
那中年男人則是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將那小夥子送過來的東西,半推半就的就收了下來。
宋臣笑著搖了搖頭,如果是這個人的話,那麼他也無非是一個江湖騙子罷了。
但這淡淡的邪氣與妖氣讓宋臣知道,這一戶人家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
小花妖則是好奇的在這裏看看,那裏看看,微微皺著秀眉東竄西竄,將這戶人家的家裏打量了一個遍。
完了之後,她出現在宋臣的麵前,聳聳肩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有發現。
“白叔!今天是真的太感謝你了。還好我猛然想起您的話,退了兩步。否則這個時候就該跟閻王喝茶去了。感謝的話就不多說了,這點孝心,您收著,以後還得煩勞您老多指點指點。”
那個小夥子伸手握住那中年男子的手,臉上一陣感慨,心有餘悸的搖頭苦笑著。說著又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一個信封硬塞進了那中年男子的手中。
那中年男子掂量了一下那信封的重量,故作矯情的推了一下才又半推半就的將那厚厚信封收了起來,臉上露著笑容看著那小夥子說道:“看在你這麼有孝心的份上,這我就收下了。不過以後的指點嘛,我看就不必了嘛。你也知道,每一個人我隻算一次,過多泄露天機,可是要遭受老天懲罰的。”
宋臣輕哼一聲,不是誰都能夠跟閻王喝茶的!想要泄露天機,你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
站在這屋子裏,站在兩人的邊上,宋臣也將這個中年男子的一生都看透了。此人是沒有什麼問題了,應該是狐假虎威之輩。
這屋子裏也沒有任何的卜算書籍與工具,更沒有神龕佛像之類的東西,牆上隻有一張大大的毛爺爺的貼紙相。
“哈哈。白叔說笑了,那您先忙著,我就先走了。”
那小夥子聞言也是一笑,並不說破。他覺得這些個高人都是這幅德性,但有錢能使鬼推磨,到時候無非是多給點錢財罷了。
中年男子點點頭,目送著那小夥子離去。
待那小夥子走出了門外的時候,這中年男子就現出了原形。
腦袋傾斜的看了看那小夥子不會再回來了,他便心急火燎的就將那信封裏的東西倒了出來,正是厚厚的一踏鈔票了。
看著這一把不少的錢,他的臉上也是露出欣喜的笑容,顯得有點兒激動。
小花妖鄙夷的看了一眼這中年男人,剛剛還裝的像模像樣,這一下卻是變得如此貪財的小人之狀。
在這裏呆著,她覺得甚是無趣,神情慵懶的坐下在了一邊的木板沙發之上打起了盹。
看著那中年男子的模樣神情,宋臣眉頭憂鬱。
這裏是有邪氣與妖氣不假,可眼前之人不是他要找的,也不曾感應到這淡淡妖氣與邪氣的來源所在,這又是為何?
“爸爸,媽媽。我回來啦!”
宋臣在這裏低眉沉思了半個多小時,這個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宋臣心中亮起一道光,生死簿上,這中年男子並沒有兒女!可卻有人叫他爸爸!
抬起頭看過去,正好看到一個十幾歲模樣,紮著小辮子的清秀少女走了進來。
那少女似乎也是感應到了宋臣與小花妖的存在,神情微微一愣,也看了看他們兩人所在的位置,但隨即還是露著笑容將自己手中的東西放下在了一旁。
那中年男子也是笑著,很是溺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打量了一下她,便搖頭苦笑著的說道:“以為你還沒有放假呢。今天叫你媽多燒幾個好菜,多補補身子,看你瘦的跟排骨似的,現在可是長身體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