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任樂樂早早的就出門了,因為有一個地板商做活動招了幾個模特,其中就有任樂樂,這個活動很簡單,就是穿上禮服在樣板間裏擺擺樣子,也不累,就是要經受住前來參觀的人眼光,還有各種攝像頭。
一般這種活動時間都很短的,因為下午人就很少了,所以最晚三點鍾就結束了。“王俞,你一會去幹嗎?”任樂樂收好自己的高跟鞋,轉過頭問同來的王俞。
“還能幹嗎,回宿舍唄。”王俞一臉無奈的表情看著任樂樂。
“沒意思,吃飯去吧咱們,我要餓死了。”任樂樂突然蹦到王俞麵前滿臉期待。
“那好吧。”反正回宿舍也沒事幹,“吃什麼。”
“我也不知道。”世界上最難的問題就是吃什麼!
“不管怎麼樣咱們先往外走吧。”王俞背上包包就往門口走。
“誒,你等等我啊。”任樂樂是那種不管做什麼都很慢的人。
“你快點啊,你不是餓了嗎?”王俞根本連頭都不回。
最後兩個人決定在附近的小胡同裏轉轉,隨便吃點小吃,走走逛逛,等到任樂樂回到宿舍天都已經黑了。
一進門就看到宿舍的過道中間對著很多東西,顯得屋子異常的亂,而屋子裏隻有莫毛毛和蘇軼紅兩個人在認真的玩手機。
“這是怎麼回事?”任樂樂指著那一大坨東西問。
“哦,”莫毛毛順著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對任樂樂說:“那是司馬的。”
說著司馬桐響端著盆開門走了進來,“呦,你回來了啊。”
“你,你,這,這,這怎麼回事啊。”任樂樂的眼光在司馬和那堆東西之間來回張望。
“哦,那個啊,是我拿回來的行李。”司馬桐響放下盆,坐在自己的床上。“不打算在外麵住了。”
“為什麼啊?”任樂樂把自己的包甩到上鋪上,然後也在司馬的床上坐下。
“住不下去了唄。”司馬拍著自己的大腿無奈的開口。
“到底怎麼了?之前不都是好好的嗎?”任樂樂突然來了興致。
“之前哪好好的了?一直都沒好好的過!”說著司馬突然氣憤了起來。
“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那個孫夕楠特別計較嗎,我現在算是知道了,她不是計較,她就是一個財迷,還真是不吃虧啊。”司馬桐響調整好坐姿,打算跟任樂樂好好說道一番。
“你還記得那次你去她和她們家那位買的那一堆東西嗎?”
“就是那天晚上那一大袋子?”任樂樂回憶起來。
“對,就是那個!那裏邊都是什麼油啊,鹽啊,鍋啊什麼的,反正就是做飯要用的那些東西,她買回來之後就讓我跟她攤錢,但是我根本不用啊,我都是從外邊吃完了才回去的。”
“那你攤了還是沒攤?”
“沒有啊,我就跟她說我不用。”
“那好吧。”任樂樂也是歎了一口氣,這麼直白的拒絕方式也是挺傷人的。
“然後昨天,她又說要買了小的洗衣機,讓我跟她AA,”司馬桐響翻了一個白眼繼續說:“我就服了,大夏天的,洗衣服能有多難,手洗不就得了,我就又跟她說我不用!”
“然後她就一直說一直說,反正就是想讓我掏錢,我就不樂意,然後我們倆就鬧翻了,我就說我不住了。”
“衝動是魔鬼啊。”任樂樂冷冷的說了一句。
“不衝動也不行了啊,這一個月還沒過去了,我兩個月的生活費都沒了。”最重要的就是沒有錢了,但是還不能找家裏要錢,因為司馬桐響壓根就沒告訴家裏自己在外邊租房子住了。
“那你現在不住那邊的東西怎麼辦,你前段時間還辦了網。”任樂樂認真的分析著當前的形式。
“東西就慢慢的搬回來唄,網是沒辦法弄宿舍來了,隻能等滿了一個月再去退了。”司馬桐響也是憂心忡忡,麻煩事太多了。
“唉,”任樂樂歎出一口氣,“弄成這樣你和孫夕楠也就掰了。”
“可不掰了,老娘以後再也不找她玩了,就當不認識。”司馬桐響滿臉的憤恨。
來到大學的第二年,又失去了一位學姐,雖說之前關係就沒有特別好,但好歹走在大街上會打招呼,有時間了會坐在一起吃個飯,可是現在,卻變成了不說話的陌生人,想到這些心裏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