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隨從瑟縮了一下,無語的隱入黑暗當中。自己解決不了的燙手山芋就丟給屬下,做人不帶這樣無恥的!
軒離去了哪裏呢?當然是同樣在辦喜事的蕭家。
不同於軒家僅僅請了幾桌客人,蕭家可真是喜氣洋洋。大紅的燈籠高高掛,紅綢紅花遍角掛,絹製的花草姹紫嫣紅熱鬧非凡,在寒冬天氣裏裝扮出春天一樣的感覺,竟是比當初軒家迎娶江笙朵時還要隆重。
軒離輕車熟路的摸進來,一路上燈影重重,歡聲笑語不絕於耳,聽在他耳朵裏格外的刺耳。
在賓客中轉了一圈兒,倒是沒見到蕭覺的身影。軒離心下生疑,便向著新房的方向走去。那邊比起這邊來倒是安靜的很,好像早已經陷入了沉睡。
沉睡?!軒離心裏猛地一跳,不會吧?難道說,蕭覺跟水楓舞已經睡下了?!!
軒大少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腳步匆忙的往那邊跑,心裏一個勁兒的罵蕭覺不是東西。
當初可是說得好好的,成親弄個假名頭沒關係,可是堅決不能碰她的,蕭覺這小子敢情前麵答應了,一轉身就化身大色狼,把所有的協議約定拋諸腦後了?
新房就設置在蕭覺原先的住處,布置的極為精致華麗。緊閉的房門外高高掛著明亮的氣死風燈,外圍都遮了一層大紅的綢子,使得燈光都泛紅。房間裏麵燃燒的龍鳳花燭亮堂堂的,映著窗紙,越發襯的裏麵一片靜謐。
越是走近軒離心裏就越是沉重,難道自己來的晚了,他們已經圓房了嗎?那自己早早的布置好一切還有個屁用,這不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軒離心下悲憤,沒留意腳下物事。就在他大步流星接近新房的時候,一根黑魆魆的繩子無聲無息的在他的腳前方拉了起來,黑暗中有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等到他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太遲了。先是一腳勾上了地麵上早就拉好的繩子,身體淬不及防之下一個趔趄,好在他身上功夫了得,及時的一個躍身跳了過去,落腳處隻覺一片綿軟。
不好,有陷阱!軒離心中一悸,反應極快的平移三尺,躲開了這塊地方。
好好的新房外頭怎麼布置了這些東西?軒離剛從口氣就皺起了眉頭,這個蕭覺,到底在想什麼?
“呼啦”,輕微的響聲聽在軒離耳朵裏簡直就是石破天驚,就在他剛剛從了口氣,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當口,一張結結實實的大網從天而降,將軒少主給罩了個嚴嚴實實。
一大群人舉著火把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當前一個紅衣婦人高聲笑,滿是得意:“饒是你奸猾似鬼,也得喝老娘洗腳水。我兒子成親這麼大的事兒,你們這些不開眼的宵小竟敢來找茬兒,那就別怪老娘我不客氣。來人哪!”
“夫人有何吩咐?”兩個虎背熊腰的大漢走上前來。
把這小毛賊裹在網子裏丟進柴房,跟那幾個關一塊兒,明天天亮再收拾他們。“蕭夫人頗有女中豪傑的意味,指揮著屬下們把落入網中的軒離給抬走。”愣著幹什麼,把東西都布置好了,繼續!我倒要要看看,還有那個不怕死的敢來?”
軒離被網在網中一臉苦笑,這位蕭夫人,可真是位妙人。看來這間新房也是假的,就算有人突破了外麵的機關進到房裏,還不知道有什麼在等著呢。這黑網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古怪的堅韌,憑他的力量竟然掙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