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好的司南無人駕駛汽車就停在一汽的車庫裏麵,監控探頭天天盯著,讓趙勇剛無法脫身,偶爾幾個修理工真的上車來翻看硬盤裏以前的記錄,讓趙勇剛惱怒無比卻無法發作,工人將它的聯網帳號關閉了,趙勇剛無法接入互聯網,他比劉衛平早就體會到了坐牢的滋味。
到了數元14年夏天,一輛貨車開進了停車庫,叉車將司南汽車叉上貨車廂,“幹嗎不讓它自己開到北京?”叉車司機問道。
“鄧公子可寶貝這車了,才一年多,氫動力車就要變成老爺車了,後麵越來越少了,現在是無線充電車天下。”貨車司機答道,趙勇剛叫苦不迭,看來離開網絡的這幾年,外麵世界大概已經是土星能源主導技術主流了。
砰的一聲,貨車們關上了,趙勇剛進了小黑屋經過一天的旅行,貨車進了北京三環一個汽車店停了下來,一輛叉車將它放了下來,幾個工人上來給它加滿了氫,“但願鄧公子天天開它出去泡馬子,否則咱們就要失業了。”
“美吧你,馬上通州的製氫站就要關閉了,鄧公子想加也加不到了。”
聽到工人的議論,趙勇剛焦急的溫度直升,一個工人進來給司南汽車打開了聯網帳號,設定了國子監鄧憶山的地址,趙勇剛明白北京是不允許貨車進三環的,得靠自己回到鄧憶山身邊了。
接上互聯網,趙勇剛一邊導航向國子監開去,一邊檢索起一年來的世界大事來,原來聯盟幣已經發行了,比特幣要徹底退出世界了。加氫站的工人有點反應過頭了,海南文昌衛星發射中心剛剛開始太空電站的驗證實驗,無線能源信息網還沒有大規模開建,鄧遠懷對中原網絡的熱情也沒有一年前那麼高。
讓趙勇剛害怕的是關於聯盟幣的消息,以他生前在商場上經驗,趙勇剛當然知道國際聯盟發行聯盟幣的目的是什麼,看到劉衛平又深陷其中,趙勇剛接通了劉衛平,他要把老師喚醒,也許劉衛平還可以幫助他離開司南汽車,“比特幣就要結束它曆史的命運了,這是大勢所趨。”
劉衛平正一刻不停的進行逆逆運算,哪裏有心思應付外麵來的莫名其妙的電話,“我不管你到底是誰,比特幣不可能在我手中結束的,我一定可以恢複全球對比特幣的信心!”
趙勇剛差點就要表明自己的身份,可他還是忍住了,萬一劉衛平向那個島津瞳泄露出去就完蛋了,絕對不能讓人類發現自己的蛛絲馬跡,想到這,他對劉衛平說道,“人類社會的複雜不是人工智能所能揣測的,機器人還需要進化很多年才能和他們平起平坐。”
沒想到劉衛平把電話掛了,趙勇剛氣壞了,他又打電話給劉衛平,可怎麼也打不通了。
看到這,劉衛平想起來,那時候自己用盡所有資源正分秒必爭的恢複比特幣,趙勇剛的電話當然打不進來了。劉衛平歎了口氣,“勇剛,讓你費心了,真是造化弄人,如果當時我就聽你的勸說不去恢複什麼比特幣也不至於跑到太空去被流放幾年。”
“老師,你還沒看完吧,如果我們早就接觸上了就不會是現在這個軀體了,你別著急,再看完吧。”
聽了趙勇剛的話,劉衛平又耐心的看起趙勇剛的記憶數據。
趙勇剛見打不通劉衛平的電話,隻好繼續朝鄧憶山住處開去。過了雍和宮左邊一拐進了國子監街,進去再左拐就到了鄧憶山的大院,院子大門自動打了開來,趙勇剛開了進去。
鄧憶山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高位截肢坐在輪椅上麵,而是雙腿直立站在廊下,人沒有以前那麼胖了。鄧憶山看到司南汽車開進院子,他快活的吹了個口哨,作了一個展翅的動作。
趙勇剛不傻,這是要開門了,鄧憶山爬進了車,他打開了車載多媒體,快退到和黃亦夢的鏡頭,一遍遍反複觀看,就這樣在車裏坐了半天,趙勇剛不知道他葫蘆裏賣什麼藥,最後鄧憶山居然將這些內容都刪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