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嗎?”女人輕輕自問。
張天遠則在一旁嗬嗬冷笑,演得還挺像。
隻是接下來發生得事情,讓他笑不出來了。
女人突然拿下頭盔,捧在手中,也不知道她做了什麼,鋼硬的頭盔竟然自動縮成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淡藍色晶體。
張天遠揉揉眼睛,以為自己被什麼魔術小技巧耍了,再拿手電筒照過去的時候,更加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
眼前一人多高的金屬艙,突然發出一陣金屬刮擦的“吱吱”聲,接著金屬艙強烈震動起來,整個地麵也隨之微微顫抖。
先前被張天遠落下的火把在地麵震動時移了位置,樹木和樹枝都因這個震動而莎莎作響。
“怎麼回事?”張天遠有些害怕,在他眼前發生的究竟是什麼事情?
隻見那金屬艙從一人多高縮至半人高,再從半人高縮到小腿那麼高的圓柱體,接著,金屬圓柱體中心出現了空洞,形成一個環狀,繼續縮小,直到縮小至戒指般大小才停下。
待一切重新恢複安靜,女人彎腰撿起地上的戒指,將其與頭盔化成的藍色晶體相結合,兩者溶於一起。
張天遠一直拿著手電筒,他看得非常清楚,金屬戒指與藍色晶體融合的時候,兩者猶如變成了流動的液體互相交纏,最後演變成一顆鑲著碎鑽的香檳色戒指。
張天遠驚異到向後退了幾步。
女人將戒指戴到食指上,這才把目光轉到張天遠的臉上,她麵色冷漠,明亮的雙眼在手電的冷光下反射出讓張天遠不寒而栗的殺意。
張天遠反應極快,連忙說道:“我絕對不會把你的事情透露出去。”
女人並未回應,隻是直直看向張天遠,看得張天遠心中打鼓。
整整五秒後,女人目光一變,垂下眼簾,指指營地的方向說:“先回去。”
張天遠自然巴不得快點回去。
兩人沿著來時的路緩步走。
張天遠在前,女人慢慢走在後麵。
到了營地後,火堆裏的柴不多了,張天遠連忙把一些幹樹枝重新扔進火裏,樹枝受熱,濺出霹靂啪啦的火星。
加柴的時候,女人安靜地坐到了石墩上,看著濃煙和柴灰不斷向半空飄去,眼中倒映出明亮火光。張天遠卻覺得她眼裏有說不出的落寞和黯淡。
低頭,張天遠看到自己手裏還拽著醫療用品,連忙勸說:“美女,還是包紮一下吧,你脖子上的傷口雖然不重,但不消毒很容易感染的。”
女人這才抬起眼,歎了口氣,撩開了披散在肩上的長發,露出之前受傷的細嫩脖子。
張天遠見她脖子上有點血跡,但是剛才的傷口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在我那個年代,受傷根本不用繃帶。”女人破天荒開口和張天遠解釋,語氣哀涼,充滿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