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赤色光粒已經把何風染成一個血人,漸漸地,他的身體越發璀璨,肉體變為一團透明的琉璃,最終在他痛不可耐的仰天咆哮中轟然衝上了天空,炸裂為一塊十字型光芒的烈焰!
整個世界化為純粹的白晝。
一直隱藏的身體露了出來,就像隱在雲霧裏的月光,一尊天使的雕像,黑色長發,紅栗雙瞳,純白如雪的肌膚,皎如秋月的容顏,她緊緊凝視著空中的身形,眼中透露著崇敬、狂熱、與眷戀。直到何風全身的光點消失後,冷漠蒼生的臉上才終於透出一絲放心的笑顏,在胸前合上十指,眨眼消失。
何風從天上摔了下來,除了僅存的人的形狀外,他感到全身簡直像被壓路機壓過一樣,他忍著全身酸痛撐起來,在主神那裏查詢六圍,一個照麵他就吐口血,Hp歸零......
數據如下:
智力449,精神力480,細胞活力307,神經反應速度591,肌肉強度506,免疫力強度313,Mp4490,暴擊率59,天界槍手基本技能,遠古槍武術。
“主神,老子咒你一輩子都是蛋黃!不,下輩子,不,N輩子!!你他嗎的就是欠摔!!”他中指比著主神歇斯底裏地大罵。
15000的獎勵點數再加一個A、一個C級支線,回報隻是每種屬性才加了二百多!免疫強度和細胞活力更是隻有一百多左右,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Mp暴擊率,還有兩個可供學習的技能,何風想殺人,非常想!他出生入死,好幾次瀕臨死神的微笑,用戰友鮮血換來的就是這個坑爹結果?!
氣急敗壞的詞句在廣場上亂飛了一整夜,他盡情宣泄自己的憤怒。隻是因為衝動,他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除開那神槍手的技能外,漫遊槍手的中級花式射術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個新技能:遠古槍武術。
他隻知道這是他這一生中最漫長的一天,他最悲催的一天,但是卻不知也是這輪回世界中最強者重臨這世界的開始。
·····
第二天,中午十點五十三分。
“嘭嘭嘭嘭——”
“你妹啊!誰大清早地在外麵敲門!?”何風頂著一雙黑眼圈風風火火地裹上上衣,整個人像一條蛇影一樣滋溜一聲鑽到了樓下。昨日的窩囊和怒罵導致他整夜失眠,現在條件反射似地一有不順心的事就罵不絕口。
何風房門外,詹嵐、李簫毅,還有不停砸門,嘻嘻哈哈的張傑圍成一個圈,正等著圍觀......不是,是關心開門的何風,張傑正一邊敲一邊對著李簫毅的黑眼圈笑道:“好小子,昨夜耕耘了一整夜吧?這點上我還真是佩服你,居然能站得起來不愧是‘精’力旺盛年輕人。”
李簫毅聽到張傑這麼說立刻臉發燙著低下頭去,一旁的詹嵐卻是冷哼一聲,看著張傑眼睛上同樣的黑眼圈毫不猶豫地酸道:“你還不是一樣?這五十步笑百步也虧你說的出口?!”
“嘿嘿,沒聽說過男兒本色嗎?我敢肯定,一會來開門的何風眼睛上也有,不信你到時看!”(......)
“我不信,你以為人家都像你們兩個那麼齷齪?”
“那好,我們打個賭好不?”
“賭什麼?”詹嵐問。
“我們賭一塊錢。”張傑猥瑣一笑說道:“如果何風出來沒有黑眼圈,那一元歸你,反之歸我,而且必須承認那一塊錢怎樣?”
“承認?什麼意思?”就算以詹嵐的智慧也是愕然,這種行為著實有些莫名其妙。
“男人就像一元硬幣,前麵是個一,後麵是菊花。”(那就是說無論誰贏,結果都是一樣......)
“你滾!”
詹嵐話音剛落,何風房門冷不防突然打開,撐門立著的張傑還在嘻笑一時沒掌握平衡,怪叫一聲倒進他屋裏摔得個四仰八叉。何風無視腳下的張傑把腦袋探出來。
眾人:“......”
“圍觀猩猩嗎?!有事快說,有屁快放,我還得回去睡覺!”他黑著一張臉對愣著的三人怒罵道。
說出這句話他就後悔了,本來,他以為這麼一罵或許會把眾人稍好點的感情鬧僵,但是沒想到的卻是起了反效果。
“睡?噗噗哈哈哈哈——”張傑愣了片刻後忽然趴在地上錘地抽風地笑起來,李蕭毅幸災樂禍笑著投過來同僚的目光,詹嵐則是鼻子都氣歪了。
“哈哈哈哈......現在都要吃午飯了,還要回去睡......睡,噗哦!”張傑笑得腿肚子都抽筋了,一不注意被詹嵐丟出的一枚硬幣砸中腦袋。
“男人都是白癡!色狼!流氓!變態!”詹嵐罵完就頂著一腦袋的煙走開了。
“這......”何風看著跑遠的詹嵐繞了饒頭,“我說了什麼很抱歉的話了嗎?”
“不。”張傑一臉歉意地爬起來拍拍他肩膀,“是我們應該說抱歉才是。”
說著,他把那一枚硬幣塞到他手裏,用非常沉痛的口吻繼續說:“別傷心啦,孩子,失去處男也不是啥壞事,拿去買糖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