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什麼要殺死他?!”
“因為我很討厭這個人。”
麵對女孩的質問,李雲飛皺起眉頭,給出了這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就因為這樣?”
“的確是這樣,我也沒辦法。竟然人被我殺死了,小雪,你還是另外提出一個要求。”
一邊說著,眼角的餘光憋了一眼被他射殺的那個編號為三十七的人。心中不由鬆了口氣,如果是喜歡其他人的話他還不會反對,但是這個人的資料他已經從陳冠華那裏得知,似乎與一個早已經死去的人有關。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他一直信奉這句話,所以毫不猶豫的下殺手。
不過他才剛鬆了口氣,讓他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小雪!你……”
一聲槍響過後,子彈穿過了在場另一個人的胸口。
那是叫做艾莉絲的母體。
站在陳言所在的案台前,向後倒去,剛好倒在了陳言的身上,鮮血從胸口溢出,流在了身下人的身上,更是留在了身下人胸口的傷口上。
就在這時,原本死去的人的手輕微的動了一下,隻是因為身上少女身體的掩護而沒有被發覺。
李雲飛的臉上迅速的出現了怒容,但很快就壓了下來。隨後向著艾莉絲倒下的方向走去,沒有任何的防備,因為他不覺得需要做出什麼防備。
就在他走到案台前想要觀察一下的時候,她沒有注意的另一個原本早已死去的人的眼睛驟然睜開。看著眼前來到身旁的男人,陳言迅速的做出反應,突然縱身而起,一把抓住李雲飛握槍的手。“痛!輕一點啊!”
因為被推開而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艾莉絲痛呼出身。隨後怒視著將李雲飛治住的陳言。
陳言沒有反駁什麼,很快他就奪下了手槍指著被他按翻在地的李雲飛。
淡漠的瞳中充斥著森冷的意味。李雲飛抬起頭,看著這個將他製著的少年,這讓他不由想起了曾經所經曆過的事情。
那雙眼睛,簡直與當年那個人一摸一樣。
“嗬嗬嗬嗬嗬!”
他不由的笑出了聲,是嘲笑別人嗎?不對!應該說是嘲笑自己。
“你笑什麼?”
陳言有些好奇的詢問著。
“你與你的父親很像,真的!沒騙你!”
然而,卻得到了這樣意想不到的答案。
父親?這個詞,他隻是聽別人說起過而已,卻從來沒有感受過……
激烈的交戰,已經超出了任何人想象的範圍。零號與陳冠華之間的戰鬥已經難以讓人插足,或者說,他們所發揮出的能力超出人們的想象。
有不少人已經被他們的戰鬥所吸引,但是任何想要插足進來的人因為層次的不同,他們的子彈隻能成為在零號所計算的環境中的一部分。
除非這些被李雲飛帶來的人能夠不顧陳冠華的安慰用大量的子彈將交戰的兩個人埋沒。
不然,他們射出的子彈會因為零號的計算與引導成為幹擾陳冠華的利器。
這就是零號所擁有的才能,因為這,零號並不懼群戰,在群戰之中,身上所染的鮮血隻會是別人的鮮血。
她就像是一個殺戮機器一般。隻是這一次並沒有殺死其他的人,而是全力對付眼前的這個難以對付的男人。
陳冠華並沒有因為到現在還沒有將敵人拿下而難堪,相反,他現在越來越興奮。
一個輕易可以殺死的敵人,和一個難以對付的敵人,如果有選擇的話他會選擇後者,因為前者對於他來說太沒有意思了。
不過如果是強大到超乎他的想象的那種人的話,他恐怕就隻有逃走這種選擇,就像是曾經麵對過的那個男人。
那個天生的殺人者,在那個人麵前,仿佛活著都成為一種奢望,那樣讓人絕望的感覺。不是眼前這個還沒有長大的小女孩可以給他的,雖然現在同樣覺得零號非常棘手。
將手中的雙槍微調角度,根據自己那如同野獸的直覺以及勢的引導,這一槍瞬間就擊散了零號對周遭環境的部分感應。
然後在那一瞬間尋找到漏洞,這就是他們這個層麵的人所擁有的能力,甚至上升到了精神層麵的交鋒。
遠遠超出隻是單純的瞄準射擊這種單調的射殺行為。
零號的攻勢在這瞬間停頓了一下,而這一下可以說是致命的。
陳冠華迅速抓住了機會,在一次扣動扳機。
一顆子彈從零號的大腿上劃過,僅僅隻是劃出血的皮外傷,躲過了嗎?
當然不是!陳冠華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已經找到了零號的弱點。
這是對他來說才成立的弱點。
對於他這種嗅覺明銳的嗜殺野獸來說。
所以,勝負已定。臉上的笑容更盛,陳冠華突然間向零號衝了過去……
“你說你知道我的父親?”
陳言詢問著,李雲飛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
“是一個非常恐怖的人,他與你一樣是一個天生的殺人者,雖然他現在已經死了。”
死了?陳言雖然有想過這個可能,不過消息來得太突然了,他忽然間有些無法接受。以前,他更傾向的是絕情的父親拋下了他們母子兩人,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