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更意外你的坦蕩。”
肖蕭笑:“嗬嗬,跟我們這幫人在一起,出現更加意外的事也不出奇。”
這句話意有所指,大河垂著頭,簡直像要昏死過去,但千紅並未往深處想,她還在為自己先前的失禮懊惱。這算是第一次見大河的朋友,絕不能搞得太僵。
於是,她舉起酒杯,真誠地說:“你們很特別,我喜歡你的勇氣和坦率,先幹為敬!”
肖蕭笑盈盈的看著千紅喝完整杯酒,柔媚地說:“謝謝,你也是我喜歡的類型!”
千紅頓時嗆著了,大河擔心地探過頭來說:“你們別為難她,她酒量很小的。”
“我怎麼會為難她。”肖蕭兩人滿是看好戲的戲謔,“千紅,我給你介紹這位秦朗。他和大河是大學時代的密友,形影不離的那種。”
大河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秦朗伸出手,把千紅的手狠命一捏:“我和大河沒話說,褲子都能換著穿的。”
千紅本能地反手一捏。即便是在酒吧黯淡的光線下,大家也能看到兩人泛白的手指關節,千紅和秦朗竟勢均力敵、不分上下。大河慌忙將兩人分開。
“秦朗,你喝多了。”
“我才開始喝呢,你心疼啦?”
“你是海量,千紅怎麼能跟你比?”
“我見著你高興嘛!”
“我見著你也很高興!”千紅將大河撥到一邊,“既然你好兄弟高興,我們怎麼也該讓人家盡興,不然到時候人家會說你見色忘義。”
肖蕭舉杯大喊:“爽快,我喜歡。買個馬!”
大河對千紅耳語:“差不多就裝醉。”
千紅咬著他的耳,惡狠狠地說:“你兄弟對我不滿意,我非把他幹掉不可。”
大河有苦說不出,一張臉憋成豬肝色。一男一女在燈紅酒綠中暗暗較量,肖蕭不時從旁煽風點火。
“你們劃拳,誰贏了誰親大河一口——喂,大河不許拒絕!”
“秦朗輸了,罰你講一個跟大河有關的故事。”
“千紅,說說你和大河的浪漫史。”
“真心話,你和大河發展到哪一步了?”
“你們誰爆料,大河的吻技如何?”
“大河隱瞞重大事件,罰酒!”
酒保第五次把酒送上,時間很晚,整個酒吧空蕩蕩的,三女兩男依然拚個不停。
兩個酒保閑來無事,躲在角落裏猜猜看。
酒保甲:“這群人什麼關係?”
酒保乙:“好像是在爭其中一個男的。”
酒保甲:“怎麼不是女的和女的拚酒?”
酒保乙:“也許是哪個女的叫上男友幫她爭前男友。”
酒保甲:“混亂啊。那個男的是傻的嗎?”
酒保乙:“要不就是女的幫男的出頭爭前女友。”
酒保甲:“哎呀,好混亂好混亂……”
老板走過來,皺了皺眉頭問:“他們喝了多少瓶?”
酒保乙:“六十瓶了吧。”
老板輕聲囑咐:“看緊點,別讓他們發瘋跑了。”
酒保甲:“不要緊,那兒有個清醒的,自始至終沒喝過。”
老板凝神看去:“哪一個?”
酒保乙:“就是發呆的那個。”
老板:“別是個賴子吧,他的臉色怎麼比喝過酒的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