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如此羞辱,楊延昭還以為便宜老爹和大哥會發飆呢,可結果卻讓他失望了。
自家老爹和大哥就跟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那裏低頭不語。
看著兩人渾不在意的神情,就知道這種羞辱以前沒少受過,早就習以為常了。
艸!老實人就活該被欺負嗎?
楊延昭看著洋洋得意,不可一世的潘仁美和潘豹父子倆,心頭就不禁怒火升騰。
“潘兄果然好文采!”楊延昭灌了一口酒,朝潘豹拱了拱手。
“怎麼?你楊六郎也想露一手?”潘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語帶譏諷。
“這個一會再說!現下我有一事不明,還望潘兄賜教!”楊延昭擺了擺手。
“說!”潘豹言簡意賅。
“我想問的是潘兄剛才所作的詞到底是征戰沙場的戰詞?還是個人歌功頌德的讚詞?”楊延昭有些拗口的問道。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都滿眼戲謔的看向了潘豹。
潘家父子的臉色也瞬間陰沉了下來。
“六郎,別說了!”楊延平連忙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不停的衝他搖頭。
“逆子!還不快給潘國丈道歉!潘賢侄的詞作也是你能編排的?!”楊業見狀,臉都黑了,指著自家六郎就是一頓訓斥。
“爹,大哥,我隻不過是問潘兄一個詞作上的問題罷了,哪裏錯了?這怎麼還扯到道歉了?”楊延昭看向老爹和大哥,故作一臉茫然。
呃……
楊業和楊延平父子倆直接被他這話給噎住了。
“楊六郎,你不過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嫉妒我作了一首好詞罷了!
怎麼?有本事你也來一首啊?你敢嗎?哦,我說錯了,是你會嗎?啊?哈哈哈……”
潘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頭的怒火,死死的盯著楊延昭,眼裏滿是蔑視與嘲諷。
見將門內訌,兩個將門二代互掐,在場的一眾文官都不由渾身一震,坐在一旁看戲。
“不好意思!我還真想到了一首詞!”楊延昭不卑不亢,灑然一笑。
“哈哈哈……”
“楊六郎,你自己什麼德性,自己沒點數嗎?一個平日隻知舞刀弄槍的粗鄙武夫,也敢大言不慚說自己會作詞?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潘豹聞言,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六郎,快退下,不可胡鬧!”楊業怒聲訓斥。
“六郎,我們隻是武將,哪裏會做什麼詞啊?聽大哥一句勸,別鬧了!免得一會下不來台!”楊延平小聲勸道。
“爹,大哥,放心!區區戰詞罷了,我隨口就能念一籮筐出來!”楊延昭毫不在意的衝兩人擺了擺手。
區區戰詞?隨口就能念一籮筐?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是目瞪口呆。
在場的一眾文官臉都黑了,你個將門之子知道什麼叫做詞嗎?你以為這詞作是大街上的白菜呀,要多少有多少?簡直是不知所謂!
“陛下,犬子無狀,還望陛下恕罪!”楊業朝滿臉黑線的趙光義,拱手請罪。
“哎!楊愛卿無需如此!誰沒有年輕的時候?!”趙光義朝其擺了擺手,接著看向楊延昭,微笑道:“小楊愛卿,這作詞可不是喝水吃飯那麼簡單!你還是退下吧!”
“是啊,免得一會丟人現眼,那就不好了!”潘豹適時的插了一句嘴。
“陛下,我真的會作詞!”楊延昭一臉倔強。
趙光義見他油鹽不進,臉色就是一沉。
“楊六郎,你若是會作詞,我給你跪下磕三個響頭!”潘豹見狀,連忙又加了一把火。
“好!這可是你說的!一會你可別後悔!”楊延昭雙眼一亮。
“但要是你作不出詞來!就得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潘豹滿臉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