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著大旅行包,和驢友們一起去雪域高原,這是很多人暢想過的情景。現在李默正去往那神聖之地。雖然已經計劃了很久,但這次的出發並不在計劃之中。從搭車,徒步,徒步搭車,一路上見到很多朝拜的人,堅強並堅決的用自己的身軀去丈量那一寸寸神聖的土地。看著路上朝拜的人也愈來愈多,李默也知道,他們離拉薩越來越近了。李默的這次出行完全是為了散心,沒想到旅途卻有很多的意想不到的事情。住在青年旅社,大家腿肚子都累的抽筋了。洗個熱水澡都成為一天的享受。計劃中大家決定在此停留一天,養精蓄銳。隊伍裏有個胖子,平時就吵吵鬧鬧,感覺小時候的力氣還沒使完,一到早上就吵著大家打牌。李默躺在床上想著前些天發生的事。那時候他還是一個研究員,研究著大家認為絕對不會成功的事,所以研究所雖然是保密級的,但是經費卻越來越少。他們研究的課題是時間旅行。在公開場合思考時間旅行是很為難的。他要麼麵臨反對把納稅人的錢浪費在這麼荒謬的事情上的聲浪,要麼被要求把這研究歸於軍事用途、無論如何,怎麼保護我們自己免受擁有時間機器的人的攻擊呢?他們也許能改變曆史從而統治世界。為了保護我們的文明,我們的曆史,李默正從事著這項工作。從某方麵來講這又是一個嚴肅而可笑的話題。拘束於現在理論的局限性,從哪個方向入手都被限製,要不怎麼說知識有時候就是禁錮人的枷鎖呢。愛因斯坦廣義相對論是現在有關時間旅行的基礎,愛因斯坦方程描述宇宙中的物質和能量是如何把我們熟識的空間和時間彎曲和變形。李默他們不管是研究方向有錯還是天生就沒有這個資質,也隻能把現實歸咎於現在科技沒有足夠的發達來安慰自己。雖然課題不成功,但是也被大家折騰出不少玩具來。而李默的時間旅行也得從一個大圓球說起。因為在時間中穿梭,不可避免的會受到大量電子的轟擊,如果你想旅行一次,就要先被雷劈無數次。不管會不會被無盡的力粉碎,穿梭的人也要變成一棒烤肉了。那麼這個圓球就誕生了,被大家稱為絕對流線型。可以很好的杜絕讓穿梭者遭受以上各種不良後果。話又說回來。這個圓球一點用沒有。因為現階段根本無法穿梭。前些天李默把那絕對流線型的圓球放到真空倉裏,裏麵放了一隻猴子,進行試驗。經過強力的能量轟擊過後,李默並未抱有多大希望。但意料之外的事發生了。絕對流線型還在,猴子不在了,確切的說艙內隻剩下半隻猴子尾巴。那斷掉的尾巴沒有扯斷的痕跡,也沒有被銳利的刀砍斷的平滑切口,那斷口毫無規則。皮毛一點沒有受損,也沒有變質。就是斷了,就像先天就是斷的一樣。這為苦惱的一夥人帶來的驚喜。記錄了實驗數據,李默興衝衝的衝進流線型艙,猴子尾巴已經被同事拿去化驗。站在艙內,就像往日一樣遐想著真正的時光旅行。這對癡迷於此的朋友不得不說是一種享受。艙門剛封閉,奇跡再次發生。李默隻覺著眼前瞬間變黑,仿佛一絲可見光都沒有。然後驟亮,趕快閉緊眼睛,通過眼皮進入的光都讓李默止不住的流淚。接著就是光暗交替李默用手捂住了眼睛,從指縫間隱約可以感到艙外有竄動的電流和雷擊。李默回想著幾天前的一切,仿佛近在眼前。突然一個龐大的身形就突然靠近了自己。李默嚇了一跳睜開眼睛。看是胖子帶著一臉笑容趴在他臉前“小李哥,我內急啊,你先替我打會牌。“好吧,你個坑貨,最好在裏麵多呆會。”李默一把把那胖臉推開。手裏拿著牌,李默的心卻想著別的事情。畢竟自己也是個凡人。那次僥幸存活的時間旅行,他在未來看到女友和別人結婚了。也許自己並不是她的幸福。心裏有說不出的痛苦,隻能祝她幸福吧。沒有和任何人說這件事,也不再和女友聯係,獨自跟驢友出發。希望這純淨的雪域高原能洗淨我的煩惱,解開這苦悶。不緊不慢的大家已經用十幾天的時間到達了布達拉宮腳下。朝拜,吃糍粑,青稞,看風馬旗。。。把所能想的都做了一遍。路上也拍了不少那純淨的風景。隊長已經張羅著買好了回程的火車票。這幾天大家也都玩累了。都懶得行動,等著返程。這時候就是胖子表演的時間了,胖子拉著大家硬說咱們出去探險吧。都二十好幾了,還和小孩似的。大家都笑他二。不過隊裏雖說都是愛四處奔波的驢友,但也都是憋在城市裏的小青年。其實大家也都想去,有幾個人也同意胖子的提議。經過和隊長商議,大家決定出去轉轉。裝備從簡,中午吃過飯大家背著包就朝無人區走去。還沒有走出幾公裏,很多人已經喊累。李默其實並不讚成這次出行,但是身為老大哥,怕大家遇到什麼危險,就跟著來了。沒想其實自己也是一個文弱的研究員,常識再多也敵不過高原稀薄的空氣。再加上風也不小,雖然是晴天,也有些割臉。隊長帶著大家在一個背風的凹地搭帳篷。那個凹地就和打仗用的戰壕一樣,似乎正是為他們準備的。大家忙著撐開自己的帳篷,把地頂固定。李默這時卻感覺有些隆隆的聲音在耳邊響,是自己耳鳴還是風聲。不過在高原這些都很常見,李默並沒有多注意。胖子神秘的把手伸進背包裏,對大家說,我帶了個好東西,你們猜猜是什麼。大家都噓他,出行的幾樣東西,大家都有,除了吃喝能有啥好東西。胖子神神秘秘的從背包裏掏出一個低音炮。還從包裏拿出一小瓶二鍋頭。“你小子還有存貨啊。”一個叫吳飛的年輕人過去把胖子按到從手裏搶過二鍋頭。“這可是最後一瓶了。”胖子哈哈大笑。大家放著音樂吃著泡麵和醬牛肉,一人分了一小口二鍋頭。有滋有味。外麵風越刮越大。小帳篷裏熱鬧非凡。聊著聊著也都眯著了。睡夢中李默夢到身邊放著一首奇怪的音樂,一直隆隆的響,還心裏罵著胖子,這什麼破重金屬啊,一點品味都沒有。突然地在下陷。李默驚出一身汗,猛的睜開眼睛,發現地表已經塌陷,先不管為什麼,先叫醒大家。話沒出口,一行人就隨著泥土冰塊墜了下去。騰空撲騰幾下,李默就被空中的碎冰砸暈了。。。。。。。。。。。。。。。。。。。。。。。。。。。。。。。。。。。。。。。。。。李默再醒來,迷迷糊糊發現黑暗中似乎是胖子的臉。努力讓自己清醒,聽到身邊的人一直在喊李哥李哥。李默斷定眼前的是胖子,就扶著他坐起來,感覺臉上冰冰的,用手一抹就抹下來些泥土碎冰和一些黏黏的液體。四周環境黑黑的,要看很久才能感覺到身邊有些東西的輪廓。那黏黏的液體聞著像血,手感也很新鮮。媽呀,我這怎麼一臉血。李哥,李哥,你醒了麼。別嚇我啊。咱們這是在哪啊。胖子是你吧。咱們估計是從地縫裏掉下來了。你還發現有誰在旁邊啊。胖子舒了一口氣“我去,從地縫裏小下來,沒這麼邪乎吧。身邊沒人,我就先摸到你的鞋子,其他人也不說話,也沒摸到。摸到你就一直在你身邊,發現你還活著就一直喊你,這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咱們怎麼辦啊。”李默心想,胖子可真是體胖心寬,要是能看見,我一臉血不嚇死你。李默沒說話,先摸身上的手電在不在,摸了半天也沒找到。“李哥,咱不能一直這樣吧。剛才摔的那一個結實,都前胸貼後背了,現在嗓子眼都是甜的。”“你看看你身上的手電桶還在不。我身上的不知道哪去了,估計衣服被刮破掉了。”“我看看啊。”胖子四下摸了半天也沒找到。“我的也不在”“對了。我鑰匙環上有驗鈔燈。”李默說著就打開了那紫色的光線。一照胖子,把自己嚇了半死。用力就推開了胖子。“李哥,你這是怎麼了。”胖子跌在一旁,隔著厚厚的衣服揉著自己的胸口。“你滿臉都是血”李默豎著渾身的汗毛說著。胖子抹著自己的臉“我剛才還真沒注意,光喊你了”胖子剛用袖子擦完自己的臉,一抬頭。“李哥,你臉上。。。李默的臉被紫光從下往上照著,那大花臉要多陰森有多陰森。李默邊擦著自己的臉,發現上麵有液體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掉。用燈光往地麵一照,地上四處是黑黑的一灘一灘的黑液體。“李哥這是啥,看看上麵”李默順著胖子說的話往上一照,他們坐著的地方上麵四五個模糊的身影插在石鍾乳上。李默扶著胖子勉強站起來,這才看清。這一看把胖子嚇的夠嗆。那是四五個隊員被這兩米有餘的石鍾乳貫穿而過,血液順著他們耷拉下來的肢體往下滴。他們掉下來的地方就是這溶洞頂部。在照照身邊,吳飛就在身後一米遠的地方被一個鍾乳石錐釘在地上。身邊還有很多碎的石塊。用小燈往周圍照照,由於著燈光射程太短,什麼都看不到。“看看還有沒有別人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