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王磬的心實在有些忐忑,疇蹙著,在鐵牛辦公室外徘徊,遲遲不想進去,不知道這鐵牛找自己到底什麼事,不會是查夜不歸宿吧,他有些緊張,盡管在他的身上發生了那麼多的異常的事,可他的身份卻還是一名學生。既然是學生,那麼就要遵守一定的規則。而遵守這樣的規則,是為了超脫這樣的規則。
其實,王磬謹慎的性格都與自己生長的環境息息相關。要是哪個人每天出一趟門,都會被三次拉皮條。四五個瞎子說自己有血光之災,十幾個黑中介找上門,恐怕也會學得聰明的。王磬到現在都沒搞懂,為什麼自己在那個地方生活了那麼久,硬是沒有混熟。基本上,每個拉皮條的人打招呼的方式都是:“小夥子,住店麼,找小妹嗎?”
基本上每天都會有人找麻煩發牢騷,:“你們這個根本就是騙人的!”
而每次總有大媽解釋:“小夥子,你沒脫褲子就算了,脫褲子那幾分鍾怎麼不說騙人。”
從十三歲時間的每天開始,這群人都會不厭其煩的問你“小夥子******麼,大哥洗個頭唄。”王磬真想說一句,我才十三歲,十三歲做什麼兼職。
“王磬,你在這走來走去幹嘛?”正當王磬想進去的時候。一聲帶著一絲好奇語調冷淡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啊,老師,我正準備進去呢?”王磬沒想到竟然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美女導師,看來不進去是不行了。王磬硬著頭皮輕輕的敲了敲門,這門竟然沒鎖,一下子就被推開了。
“王磬,磬爺,你可是真野啊!”還沒進門呢,王磬就聽到一道雄厚粗獷的聲音,不是那絡腮胡子的鐵牛是誰,王磬一聽就知道是誰了。聽說鐵牛原名叫做趙三艮,因為聲若牛吼,做事雷厲風行,便被同事和學生們暗地裏稱為鐵牛。
王磬進門先作了一個揖,順便偷偷喵了一眼房間裏的其他人,有那一直沒有知道名字的軍訓頭領,還有王輝,司馬朗,莫黎,趙佳佳一幹人等,以及在神秘人身邊侯著的唐雨。除了莫黎在一邊悄悄的看自己外,其它人都是一言不發,各懷心事的模樣。
“主任說笑了,小子再野,能野過您麼?”王磬羞澀的一笑,仿若人畜無害。
王磬以為鐵牛最多諷刺幾句,不知道他哪來的怒氣,竟然一開始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陣亂罵:“少給我戴高帽子,你這個臭小子伸頭就是就是一刺蝟,縮起來就是烏龜。我們那麼多人等你一個,你也等得起?”
眾人都憋著笑,卻又不敢笑出聲,這伸頭一刺蝟,縮頭一烏龜的形容簡直太形象了。
“不知道小子到底哪地方得罪了主任,我那麼單純,從來沒有害人之心,而且通常都是在幫助別人。可您卻用如此粗鄙之語形容這麼一個好孩子,實在是有失領導您的風度啊。”王磬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正好所有人都能聽見,配合王磬一副快哭了的模樣,那鐵牛好似成了欺負小孩的惡漢。
終於有人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這一笑倒好,給所有人找到宣泄的出口,眾人都笑了起來。
“閉嘴,有什麼好笑的。”鐵牛今天確實吃癟,先是被那軍係的老馬給擺了一道,要把他十分看好的人從生態係搶到軍係去,並且拿上頭來壓自己。鐵牛原本想拿著王磬泄泄怒火。沒想到這王磬非但不怒,反而裝起可憐來。現在的人啊,都是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