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醜了那麼久,終於變好看能不臭美嗎。
“小爺是不是很帥?”
“身材是不錯哈,方圓百裏加上玉虛宮那些走狗妖精,小爺雖然還沒瞧見自己的長相那絕對也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他自己得意的笑了幾聲,眼角眉梢帶著不正經的痞氣,過了會兒才把問題扯了回來。
“那也不是,小爺變高了跟你變紅了有什麼聯係??”
敖丙暗自腹誹哪吒真像個木頭,除了脾氣完全沒有情商。
他總不能說你從一個小孩兒變這個模樣牽著手別扭,所以隻能又胡亂找了個理由。
“你體內有魔丸,手心太燙。”
隨意找的理由,哪吒還真信了,攥著他的手指緩緩的放鬆下來,在敖丙緊張兮兮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找這麼個借口的時候。
“原來是我手燙……那就……”
眼看著哪吒都要鬆手了。
敖丙的眼眸裏都因為悵然開始閃爍,那鬆開的手瞬間又攥的更緊,溫熱包裹住了他的手指。
“那你更得習慣習慣了。”
“燙什麼燙,嬌氣。”
話說的有點氣人,但敖丙還是在對方轉身繼續拽著自己走的時候,微微彎了嘴角。
任由哪吒牽手繼續走下去。
錢塘關已經被岩漿毀成了廢墟,從高處走過往下看的時候,哪吒的眼裏出現了難以言喻的悲傷,看著那些永遠定格的慘狀。
那些百姓曾經都是對他展現善意,照顧他包容他的朋友。
敖丙能理解哪吒心裏的傷痛,無聲歎氣隻能用指尖傳遞給對方關懷,似乎靈珠與魔丸真的是天生一對,在無聲中也能達到最親密的共鳴。
兩個人慢慢趕上了父親的腳步,太乙真人那笨重的身軀也是讓哪吒安心的輪廓。
“師父,我們接下來去哪?”
太乙真人停住腳步,現在還需要仰著頭才能跟自己徒弟對視。
“我啷個壞心的師兄不會善罷甘休!雖然天元鼎毀了,那也沒得安定勒!”
“先找個靈氣充足的地方躲噻,省勒睡覺的時候被暗算嘍!”
寥寥幾個影子在天色即將變暗之前慢慢匿去了影蹤,整個地界還殘留著硝煙的味道,昭示著這一場大戰是多麼慘烈。
玉虛宮本來就枯燥的淡色現在更是一片蒼白。
沒有了天元鼎的鎮壓,整個宮內的結界都虛浮起來,而這一切此時沒有任何人來管,因為自詡強大的無量仙翁不小心把自己跟倆徒弟關在了密宮裏。
密宮裏囚禁的是申公豹父子。
傷痕累累被捆仙鏈綁的幾乎動彈不得,此時的申公豹已經被限製了仙力,在鎖鏈的桎梏下甚至一度閃現了真身。
他瘦削的麵容恍惚變成了野性山豹,略顯痛苦的把眼神轉向了身旁不遠的黑暗中。
“……父親……”
然而黑暗裏沒傳出任何回應。
他的父親斷了一臂還重傷,生死不知。
想起自己悲慘殞命的幼弟,申公豹臉上趨顯出了野獸紋路,發出低沉嘶啞的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