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珞水說他口是心非。
季武揚相當不滿,他反問她這些年,他可曾開過空頭支票給她?
這個當然沒有。
從小到大,他答應過她的事,無論大小,從未失言。
下半夜的時候,山城又聞風雨聲。
苗珞水正在細嚼季武揚這一晚說過的所有話,他卻突然來了興趣。
“珞水,我們還沒有在你閨房裏正式那個過?”
他總能用十分正經的語氣跟她談這種事。
以致於不管多流氓,也讓人感覺不出猥瑣。
“哪個過?”此時她已有倦意,有點迷糊。
他翻身壓住她,捧住她的臉親下去,“就是這樣!”
“我好累!”
她想要好好睡一覺,跟他在一起,她經常在疲憊邊緣搖搖欲墜。
季武揚哪裏肯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他很快剝光她,“珞水,很久以前我就想在你這張軟軟鬆鬆的彩條格子床上要你,可你從不讓我進去。”
“每個地方你都想……”
後麵的話,徹底被淹沒。
季武揚用力吻住苗珞水……
外麵的風雨拚命拍打屋後的芭蕉。
跟室外的淒風苦雨不同,室內一片春光無限。
苗珞水的身子隨著季武揚的動作而劇烈起伏。
那種極致的眩暈,逐漸將她拋上雲端。
她喉間無法自製般逸出急切的聲響。
季武揚呼吸越發粗重,動作也更加猛烈。
她的小窩一直是他想要霸占的地方。
故而,在這裏,他比任何地方都要不知饜足,一遍又一遍貪婪掠奪著。
日頭從山那邊升起的時候,山林裏新的一天開始了。
苗錦鳳在院子裏洗菜的時候,季武揚大大方方從苗珞水房間走出來,踩著木梯而下。
“姑姑,早!”他說。
苗錦鳳聲音很輕,“珞水還在睡吧。”
“嗯,她有點累!”
季武揚回答得若無其事。
他穿著黑色的卡其布運動褲和一件黑色的運動背心。
露出精壯的身軀和臂膀。
他沒有顧鋒那樣會說好話討長輩喜歡。
默默洗漱過後,他提了斧子朝院外麵走去。
眾人吃早飯時候,他肩上擔了一大捆柴火回來。
顧鋒很不喜歡季武揚,他昨晚又跟季星結了仇,吃過早餐後,他悶悶不樂告辭離開。
要命的是,他自己走就算了,還硬把季星也拖走了。
苗錦鳳這個時候當然不便再挽留他。
苗珞水起床下樓的時候,日頭己上中天。
她換了件民族風的彩色碎花連衣裙,露出一截渾圓筆直的白嫩小腿。
一頭黑亮的發絲隨意披散在肩頭。
她五官柔美,膚色紅潤宛若初生。
一步一階,沿著樓梯娉婷而下。
陽下光,她右手無名指那枚三生三世鑽戒折射身奪目光華。
正在院子裏陪爺爺走象棋的季武揚,扭頭一撇,便再也移不開眼。
穿著粗布衣衫,一身農婦打扮的苗錦鳳也從廚房探出身子看自家侄女。
不敢迎合他們的視線,苗珞水垂著腦袋。
昨夜她實在太累,以致於早上連眼皮都睜不開。
真丟人,睡到這麼晚,姑姑和爺爺一定知道昨晚季武揚在她房間留宿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