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鋒豎著耳朵,他偶爾能聽到苗珞水甜甜的小嗓音,但聽得不太清楚。
“憑什麼?這是我的花田,不跟我約會就算了,居然還算計我?”
顧鋒像狼一樣嚎叫。
但沒人搭理他。
半個小時後,苗珞水為季藏鋒拔針。
她這次沒為他做推拿,而是帶著他參觀顧鋒的花田。
“諾,這幾座山頭都是那個男人的!”
苗珞水做人有超出年齡段的成熟和底線。
她可以捉弄顧鋒,卻不會將顧鋒的底細透露給季藏鋒。
在顧鋒和季武揚之間,她也會采取這種平衡。
等苗珞水和季藏鋒將幾座山頭參觀下來。
顧鋒像死掉了一般,臉朝下,直挺挺趴著一動不動。
苗珞水蹲下來,伸出手。
就在這瞬,顧鋒突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吼聲,“我不想活啦!”
苗珞水被驚得猛地朝後退了幾步,摔倒在地上。
“你看看我腦袋,是不是快成蓮蓬了?還有我褲子上,那攤粘粘的東西,苗珞水,我被人奸啦!”
可憐的顧鋒,在花圃邊躺了幾個小時。
腦袋上被過路的蜜蜂蟄了六個紅通通的大包。
另外,一隻發情的野狗路過此地,忍不住他身上嗨了一番,還把髒東西噴在他褲子上。
顧鋒恨不能就此死去。
“惡心死了,苗珞水,你不要拔針了,直接給我個安樂死!”
苗珞水笑得不能自抑。
好久沒這麼開心。
她說:“原本打算留你在這裏過一夜的,現在想想,萬一夜裏再來幾隻雌狗對你那啥,以後它們有了你的骨肉,而你又不肯負責怎麼辦?敗壞我們瑤城野生動物的名聲。”
季藏鋒也跟著笑。
顧鋒起身後第一件事就是脫掉褲子。
他還沒真正上過一個女人,倒是先被一隻狗給上了!
顧鋒自此明白什麼叫最毒婦人心。
三個人回家的時候,日頭已經西斜,苗錦鳳正在院子裏殺鵝。
顧鋒穿著黑色的平角內褲和白襯衫,跟在最後麵,腦袋上鼓著一串大紅包,美男子有些窘答答的樣子。
“姑姑,我回來了!”無論如何,嘴巴一定要甜。
“怎麼搞的?”苗錦鳳問道。
“被珞水給欺負的!”他也誠實。
苗珞水一溜煙上樓。
季藏鋒也跟了上去。
兩人躲在房裏聽顧鋒站在院子裏跟姑姑告狀,說到精彩處,姑姑笑,他們倆也偷偷笑。
晚餐時,姑姑批評苗珞水,說她不好。
苦主顧鋒端著飯碗不斷點頭附合。
“珞水,以後可不能在人身上亂紮針,萬一……”
苗錦鳳無論如何也要做做樣子,好安慰顧鋒受傷的小心髒。
苗珞水一看到顧鋒腦袋上那一排紅包,她就笑得格外香甜柔軟。
“姑姑,隻要她開心,我受點委屈不要緊!”
顧鋒這話說得極認真,她開心,他再狼狽也甘心。
苗錦鳳就特別感動。
“看看,到哪裏去找這麼溫柔懂事有安全感的男孩子?”
苗珞水今晚食欲大增,吃掉兩碗飯。
自她去南省後,還沒這麼放鬆過。
季藏鋒默默看在眼中。
他沉默的臉上看不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