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鋒仍舊很想繼續,但他不想看她哭。
他將她從銬中解開。
“算了,我幫你穿衣服!”
“我自己穿!”
苗珞水打掉他的手。
她看向顧鋒的眼神,就像兩把經過萬度高溫粹煉而成的利劍。
這讓顧鋒更加不爽。
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挫敗感。
苗珞水整理好衣衫。
在溪邊洗了把臉。
顧鋒跟了她一段路。
確保她沒有尋死覓活才止步。
“少主,我們的人還在那個特種兵手裏!”nony說。
顧鋒站在一排手下麵前。
他身材修長,傾城容顏酷若寒霜。
他的笑臉對苗珞水來說也許不稀罕。
對於竹蜻蜓的眾手下來說,絕對是奢侈品。
“少主,我們何不……”,nony迎著顧鋒淩厲的眸光,將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少主語氣冷漠得就像來自地獄的使者。
眸光嚴厲冰寒:“不管哪一天,不準打她的主意,哪怕我因她而死,也不準!我帶到大陸來的人,誰敢動他,別怪我不講情麵!”
有一種人對待愛情,看似沒心沒肺雲淡風輕。
一旦起念,卻天崩地裂。
顧鋒就是這種人。
作為竹蜻蜓少主,他想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
但他就是想為苗珞水這棵小草,放棄整片森林。
“少主,幫主交待的事……”,nony欲言又止。
在顧鋒麵前,沒有幾個人敢造次。
顧鋒能坐穩少主這把交椅,不管他的頭腦還是身手,亦或是手段,他們這幫手下都望塵莫及。
況且,幫派有極苛刻的規矩。
走上這條道,命便不再是自己的。
“不準動苗珞水,她若少一根寒毛,我要你們所有人,包括你們的家人,一起給她陪葬……”
顧鋒的手指一個個隔空點過手下的臉。
他俊魅清冷的麵容,籠罩著一層極度陰寒的光芒。
“是!”
眾手下齊聲作答。
“你們立即回南省,盯著季家,給那個特種兵多製造幾起麻煩讓他走不開。瑤城這邊我一個人留下就好!”
顧鋒知道苗珞水這幾天不會離開。
他還知道季武揚這幾天不會追到瑤城來。
這是他接近苗珞水的好機會。
不讓他睡也沒關係,能天天看到她,也很幸福。
苗珞水從花圃回家後,姑姑正拿了她的內衣在溪邊洗。
她想奪過來自己洗,讓姑姑去街口把生意做起來。
姑姑不願意,一把又將她手中沒洗完的內衣搶過來。
“珞水,你已經長大了,這些衣服,姑姑洗一次少一次。你就讓姑姑留個念想。日後你成家立業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也不後悔沒照顧好你。”
苗珞水沒堅持,她上樓躲進房間睡懶覺。
一覺睡醒,已是黃昏時分。
還沒起身,就聽到樓下人聲嘈雜。
“顧先生,真的不用這麼客氣。不用年年往我們家送東西!”
“……”
苗珞水猛地拉高被子,不用問也知道是誰來了。
下午在花圃的事,她受了驚嚇,到現在還覺得身子軟得不著力。
顧鋒那個混蛋無賴,居然還有臉往她家跑。
苗珞水也不敢將這件事告訴姑姑。
萬一姑姑用棍子打顧鋒,他是竹蜻蜓少主,苗家哪是他的對手?
這樣一躺,就到了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