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跌跌撞撞,好幾次差點從樓梯滾下來。
這個電話是打到花廳坐機上的。
季淩薇在電話裏淒慘大哭,“媽,救我啊!”
“薇薇,你在哪裏?是被人綁架了嗎?”
季夫人非常急迫想知道關於女兒的一切,但季淩薇卻叫她什麼都別問。
“媽,他們不讓我說!”
季夫人還是問了很多。
但季淩薇隻是大哭。
“媽,他們砍我手指頭。一天砍兩個,我隻剩下六根手指頭了。”
季夫人一聽,心跳加速。
腦袋嗡的一聲,暈死過去。
第二天同樣的時間,季淩薇又打了電話進來。
季夫人是被人抬到電話機旁邊的。
“媽,他們又砍我手指,我隻剩下四根指頭了,嗚嗚,我再也不能彈鋼琴了。”
季夫人強撐著不暈過去。
她的心肝寶貝,如今不知流落在何方,承受著非人待遇。
偏偏她什麼忙都幫不上。
季家有錢,黑白兩道都請了人。
也報了警,但就是找不到季淩薇的下落。
就像現在,季夫人身邊就有警察守著,他們拿儀器捕捉通訊信號,
有人示意季夫人盡量延長通話時間。
以便他們進行定位。
“薇薇……”
季夫人嚎啕大哭。
“媽,救我啊!”季淩薇的聲音更加淒厲。
“薇薇,你在國內嗎?”
“媽,我不知道。”
如此問答,周而複始。
季夫人再次暈倒。
警方的人對季南勳說:“完全偵察不到方位。”
季南勳沉著一雙眸子,眼底似沉有一汪無底深淵。
他問:“你們用的是最先近的儀器嗎?”
“當然!”
季南勳也算見多識廣,對此他早有想法,“你們這個,能偵察到軍方衛星嗎?”
“季先生,開什麼玩笑?軍方衛星都是有嚴格密碼的。”
季南勳點點頭,他找到了突破口。
第三天,又是同一時間。
季淩薇的電話準時到。
這次她哭得特別傷心,“媽,我隻剩下兩根手指頭了。”
要命,季夫人眼前浮現晚餐時餐盤中那隻被人拔光了爪子的螃蟹,又暈。
季南勳簡直想吐血。
再怎麼說,季淩薇也是他的女兒。
當天晚上。
苗珞水躺在被窩問季武揚,“他們說季淩薇被人抓了,手指頭都被砍了。”
“活該!”季武揚悶聲回了一句。
“她一直在國外,應該沒有得罪過你吧?你比她大,她應該也欺負不了你!”
苗珞水懷疑是季武揚綁了季淩薇。
季武揚不承認。
他緩聲說道:“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老巫婆缺德事做多了,夜夜都有鬼敲她的門!跟我沒關係。”
第四天。
季南勳一人下樓用早餐。
管家匆匆忙忙將這天的環報日報用托盤送上來。
“國際有名心髒科大夫陳智和醫生被人發現陳屍西太平洋”
頭版頭條黑字大標題赫然入目。
季南勳周身猛地一哆嗦。
立即捧起報紙仔細看。
季武揚將父親的反應看在眼底。
周身冷氣如冰山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