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她凝聚全身力氣,還他一個字。
季武揚低笑,心想自己分明是找虐。
一直以來,主動的那個人都是他,不管精神還是肉體。
他摟住身下嬌軟稚嫩的胴體,深邃黑眸像被水洗過一般,格外清晰地印著苗珞水憤然的眉眼。
“珞水,要不要聽我表白!”他的語氣再正經不過。
“不要!”苗珞水立即舉手捂耳朵,還嫌棄得閉上眼睛。
“那我用行動證明給你看好了。”
嘴上說得委屈兮兮,實則沒有人比他更壞。
季武揚按住苗珞水,霸道野獸又出沒……
月夜春寒料峭。
屋內卻溫暖和煦。
許久過後。
苗珞水不得不在內心深深欽佩,這個抱著她顛鸞倒鳳的男人,他是不是虎狼投胎?
她被他做得好幾次都感覺到了瀕死邊緣……
然後總有一波難以言說的極致妙感,將她又拉回塵世。
季武揚狠狠地做了三次。
直到苗珞水終於承受不住哭出來。
他才痛快淋漓停止動作。
卻仍舊不肯將自己從她身體裏撤出來。
他親吻她的淚,薄唇撫過她被汗水浸泡過的青絲。
“是不是弄疼你了?”季武揚俯在苗珞水耳邊,輕輕問她。
苗珞水就像聽到一個劊子手在溫柔地問犯人:“我的刀是不是太鋒利了?”
她哭著,語氣含糊不清,“你下來,我快被你壓死了。”
季武揚戀戀不舍,每看她一眼,就感覺有根無形的弦,將他的心又纏緊一分。
“我在裏麵再呆會兒。”他耍賴。
品嚐過無數次她的清粥小菜,現在開了大餐。
怎麼吃得夠?
他沒有再動。
苗珞水氣息奄奄。
攤上季武揚這樣的男人,除了自認倒黴,她想不出其他辦法。
現在想來真傷感,都怪當年年輕不懂事,為什麼要那麼挑嘴呢?
為什麼非要喝他阿媽的奶呢?
出來混果然都是要還的。
“珞水,我們洗個澡,然後再做一次就睡覺好不好?”季武揚在苗珞水耳畔循循善誘。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多麼溫柔的男人。
苗珞水一聽,頓覺天黑壓壓的,腦袋裏全是烏雲。
這樣下去,她還有活路嗎?
“季武揚,你非要把我做死才甘心嗎?”哭過的嗓音清清亮亮,動聽卻傷感。
季武揚壞笑,他親吻苗珞水的眉眼和臉頰,“我是找了個林妹妹嗎?連老公的基本需要都不能滿足!”
苗珞水睜著水亮清眸,不可置信般看著季武揚,“你差點把我弄死,還嫌我是林妹妹?”
林妹妹能經得住他禽獸般猛烈的OOXX?
“你看,珞水,你還有精神跟我吵架,還有力氣拿眼睛瞪我,我們再來一次,你要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他還真身體力行,說再來一次就真的再來。
苗珞水抗議不了,就又哭出一堆淚來。
他就像那五指山,她就是變成小猴子也逃不脫。
還叫她相信自己。
她相信自己遲早有天真會累死在他身底下。
後來,苗珞水果然再次被季武揚做暈。
他心疼地抱著她洗澡,再給她換上幹爽的睡衣。
最後,兩人並枕而眠時,他在黑夜裏默默檢討。
為什麼會如此索求無度?
得出的答案是:
第一,她太美味可口。
第二,過去那麼多年,他對她親親摸摸,卻始終未能直入主題。他身體比一般男人強壯,現在嚐到滋味後一發不可收拾也是合情合理的。
總之,都不是他的錯。
翌日。
窗外還是一片漆黑時,苗珞水便從睡夢中悠悠轉醒。
她是被季武揚壓醒的。
他的手臂和腿,像鋼鐵鑄成的鐵疙瘩,壓在她身上,硌得她皮肉酸疼。
加之昨晚被他折騰過後留下的周身酸麻。
苗珞水現在轉個瞳仁都感覺累。
“季武揚,你快起來!”她拍他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