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武揚留給她用的人,一定是可靠的,這點她明白。
此刻,洪穎兒的房間剛剛經曆一場大熱鬧。
醫生,保鏢,警察,諸多人等,一度將洪穎兒圍得水泄不通。
苗珞水過來的時候,剛好眾人散去,房間隻剩洪穎兒一個人。
“珞水姐!”
洪穎兒穿著粉色卡通圖案的棉布小睡裙,懨懨地躺在五彩斑斕的卡通小被褥下麵。
苗珞水兩手空空,蛋糕砸阿南身上了。
她隻得關切地問洪穎兒,“想不想喝水啊?”
“珞水姐,我再也不想喝水了!”
差點被水淹死。
剛才醫生給的藥,洪穎兒都是幹咽下去的。
苗珞水輕咳,“穎兒,感覺怎麼樣?”
洪穎兒眼睛哭腫了,但還是坐起來用力抱住苗珞水腰身。
“珞水姐,醫生說,要不是你及時救我,等他們來我就沒命了。”
“活著就好!”
苗珞水輕拍洪穎兒後背。
她想到季武揚,如果今天洪穎兒真出事了,那個殘戾的男人非得折騰死孫博全家不可。
她總覺得孫家姑嫂今晚是想一箭雙雕。
“穎兒,以後不要逢人便說你是武揚哥哥未婚妻之類的。”苗珞水嚴肅提醒洪穎兒,“這樣子不安全。”
“為什麼不安全?”洪穎兒腦袋簡單,根本參不透。
“萬一有情敵想害你呢?禍從口出知道嗎?你要學會保守自己的秘密。”
洪穎兒茅塞頓開,猛地點點頭,她被點化了。
“珞水姐,我想起來了,推我下水那個人,就是孫盈盈的媽媽,她在臉上貼一大塊疤,我嚇得太狠了,居然到現在才想起來。”
苗珞水點點頭,“這話,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
她擔心洪穎兒這隻可憐的小白兔鬥不過季夫人和孫家的人。
苗珞水後來回到房間。
打開顧鋒發給她的語音。
“先弄死那個姓洪的,這樣就沒人跟我女兒搶老公了。再弄臭那個姓苗的,讓她在南省把臉丟盡,早早滾回家。哈哈,小蘭,季家遲早是我女兒和你兒子的,外人誰也拿不走!”這是孫盈盈母親的聲音。
“嫂子,阿勳不讓我在家裏討論這種事的,以後我們還是出去談。”這是季夫人的聲音。
苗珞水冷笑,最毒婦人心。
季夫人和這位孫夫人,不愧是一丘之貉。
苗珞水打電話給顧鋒:“如果還有手下在季家,就再努力一把唄!”
顧鋒立即領會。
錄音是他發的,他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於是當晚,季夫人好不容易才恢複正常的生日宴上。
她娘家嫂子突然腳滑,一個跟頭砸倒了由1888個高腳杯搭成的數十層香檳塔。
還砸傷了幾名賓客。
結果,許多赴宴者沒吃沒喝沒玩,宴會便草草收場。
當晚,國內各大門戶網站和各大實媒都競相配視頻或者配圖報道:南省首富夫人百轉千回的生日宴。
深夜的時候,苗珞水接到顧鋒電話。
大概是喝多了,他中文說得比平時更加生硬:
“珞水,為了感謝我,出來陪我睡一覺,我不介意做你情人。”
苗珞水反應平平:“洗洗早點睡。”
“珞水,想你……”
“我不想你!”
顧鋒要瘋:“珞水,你總得試一下我和那個特種兵,到底誰的床*技比較好,誰更持久,誰體力更棒,對不對?”
苗珞水笑:“酒鬼,晚安!”
她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