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隻有花寶吧嗒吧嗒吃奶的聲音和苗珞水洗澡的水聲。
季藏鋒很嫌棄苗珞水房間的床和沙發,他總覺這些家具肯定也被季武揚玷汙過。
故而,他走上陽台看風景。
苗珞水洗完澡換好衣服後,躲在裏麵用手機給顧鋒發了條短信:開始行動吧。
顧鋒秒回。
她將通話記錄和短信記錄刪除後才走了出來。
“季藏鋒,我好了!”
苗珞水穿了件荷葉綠鑽石絨布料的垂直及膝裙,還是件中領的。
上身套了件乳白色羊毛昵短款外套。
她不像許多名媛為了風度不要溫度。
怎樣舒服就怎樣穿。
季藏鋒抬眸一瞥,猶如看到支半綻半羞的百合花。
他喉間倏地幹涸。
“這樣穿,不致於很丟臉吧?我不想穿晚禮服,反正我又不是名媛。季藏鋒,你覺得呢?”苗珞水問。
季藏鋒神色陰冷。
他劍眉微斂。
看著苗珞水的視線像兩把刀。
“好吧,我不問你了!”苗珞水不太清楚季藏鋒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她。
想了下,她說道:“我下周一開始上學,每天放學回家,為你做半小時針灸,時間上你安排得過來嗎?”
季藏鋒深呼吸,臉色緩和了幾分。
他在便簽紙上寫:時間你定,隨時找我。
也就是說,他隨時有空。
“我打算先給你做一年的針灸,然後看效果再決定是繼續針灸還是用藥。你放心,我針灸水平很高,在瑤城,我很有名的,不信你可以去查。”
季藏鋒沒什麼不信的。
他雖然對苗珞水有著很深的一層鄙視,但他卻非常相信她的醫術。
此時已經是晚上六點。
莊園裏一片燈火通明。
客人已經到得差不多了。
食物和美酒的香氣在空氣中裏彌漫。
苗珞水和季藏鋒走到前廳的時候。
傭人們正在往搭建好的香檳塔上倒酒。
整整18層巨大生日蛋糕,頂端的蠟燭已經被點燃。
季夫人身著玫紅色的晚禮服,波浪長發披肩,她挽住季南勳手臂被請上主席台。
主持人說了些客套話,就將話筒遞給季南勳,請他為妻子致生辰賀詞。
季南勳清了清嗓子,剛準備張嘴……
底下有道聲音先響了起來:“季南勳,你這個殺千刀的。你始亂終棄,你不要臉,你拋下我們母子不管不問,居然在這裏為你的黃臉婆慶生!”
罵人的是位看起來30歲左右的時髦女郎。
一身大紅旗袍,化著濃妝。
麵容妖豔,但氣質上有些風塵味。
喧嘩聲陡停,賓客們鴉雀無聲靜待主家反應。
季夫人吃驚地看著丈夫,“阿勳,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季南勳回答。
他真的不知道,因為他不認識這個女人。
“季南勳,當初我說寧願做雞,絕不做你養在外麵的小女人。你死活不放手,害我生下孩子,你現在又不要我!”
被保鏢往外拖的女人邊哭邊罵,一路大喊大叫。
“慢著,讓她留下把話說清楚。”季南勳突然出聲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