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不知道顧鋒是不是這種人,但她不得不防。
她勢單力薄,守口如瓶沒有壞處。
苗珞水絕對不會傻到在這一刻欣喜若狂,從而開口請求顧鋒助她為父母報仇這種話。
“珞水,你不相信我!”顧鋒冷笑。
但他立即釋懷,“你保持警惕是對的。市區最繁華的地段有家會所叫‘富貴貓’,你想找我的話,就去那裏。”
今晚季家不太平。
外麵有槍聲,和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先前的警笛聲響了足足五分鍾,眼下,警車的笛聲也在黑夜裏大作。
“你有同夥?”苗珞水問顧鋒。
“季家防守森嚴,沒有人掩護,我怎麼能悠閑地躺這兒陪你聊天?”
苗珞水沒作聲。
顧鋒的眼睛在黑夜像一雙墨色的寶石,熠熠發光。
“珞水,你跟那個特種兵,是心甘情願的嗎?”他語氣塞塞地問。
“嗯。”
苗珞水不想在顧鋒麵前多提季武揚。
她防範心切,這兩個男人道不同,所謀也必然不同。
她不會在他們麵前對另一個人評長道短,以免泄露什麼不該說的內容。
“珞水,你跟他認識多久?”
“18年!”
“靠!難怪我會輸!”
顧鋒不停撫摸小花寶的身體,一邊摸一邊歎氣,“唉,不難過不難過,隻是上個床而已,又不是有了孩子。就算有了孩子,又不是已經結婚。就算結了婚,我也可以撬牆角,讓他們離婚!就算婚離不了,我還能做珞水小三,做不成小三我就娶她未來的女兒……”
耳邊聽著顧鋒的碎碎念,苗珞水唇角上揚,緩緩滑入夢鄉。
晨光微熹。
季家再次警笛長鳴。
苗珞水睜眼,發現顧鋒已經不在床上。
她不擔心,身為黑幫少主,他總是有點手段的,不愁逃不出季家。
苗珞水起身將沙發歸位。
她必須抹淨顧鋒來過的痕跡。
過了一會兒,房門被拍得震天響。
門外,洪穎兒哭成淚人。
“珞水姐,保鏢說昨夜有男人偷偷藏在我房間藏了一夜,他們親眼看著他從我房間窗戶翻出去跑掉的。”
不用問,苗珞水立即就知道顧鋒為了不牽連她,故意將髒盆子扣在洪穎兒頭上了。
可憐洪穎兒,昨晚心裏就忐忐忑忑不敢睡。
一早又被這個消息嚇醒,整個人蓬頭亂發,糟糕透了。
“有沒有丟什麼東西?”苗珞水也隻能假裝不知道。
“武揚哥以前買給我的一套珠寶首飾,我天天抱在懷裏睡覺的,結果今早不見了。”
洪穎兒幾乎哭斷氣。
苗珞水在心底暗暗責怪顧鋒,拿點什麼不好,非要順走人家小姑娘最在乎的東西。
“人沒事就好!”苗珞水安慰洪穎兒,“東西丟了可以再買。下次武揚哥回來的時候,你再問他討一套。”
洪穎兒仍是哭個不停。
這時有保鏢小跑著來報信,“苗小姐,洪小姐,那盒珠寶首飾找到了!”
“在哪兒找到的?”苗珞水問。
“在……先生和夫人的房間!”
保鏢語氣支吾。
“不會吧?”
苗珞水和洪穎兒同時覺得不可置信。
“先生和夫人現在還昏迷著!”保鏢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