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吉,這裏,你要跟緊我哦,不然會出大事的。”如兒鄭重的對朱吉說道。
“啊?”朱吉記得,上次如兒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就是在直麵女鬼的時候,難道還要讓我在撞一次鬼。
想到這,朱吉不禁打了個寒顫。
也容不得多想,朱吉便匆匆尾隨上了如兒,他隻感覺自己進入的樓道是一個幽深的過道,裏麵充斥著哭泣和怨恨,就連不禁意吹來的冷風也會帶有些哀怨之氣。整個過道灰蒙蒙的,好象能看清一切,又好象什麼都看不清。地上鬆軟軟的土質,每一步踩下去,都會有讓人作嘔的“泥沼”聲,每走一步,都感覺身體會立馬陷進去,又不得不立馬抬起腿。空氣中彌漫的盡是瓦斯和血腥味,兩種味道摻和在一起,讓人不禁聯想到了“地獄”這個名詞。時不時的,還會傳來一聲聲女人的哀怨或者是孩子的淒鳴。更加離譜的是,往裏走的途中,周遭的牆壁上還會無緣無故的突然蹦出一隻手,抓住你的衣襟。
“啊,如兒,你帶我來的是什麼地方,好嚇人的。”朱吉嚇的緊緊的貼在如兒的身上,雙手還緊緊的摟住了如兒的纖纖細腰。
“鬼門關,不要怕,你要學道術,按照規矩,就要到這裏來訓練。”如兒不慌不忙的說著,還騰出一隻手,拍著朱吉的背,安慰朱吉不要害怕。
“如兒,你不是開玩笑吧,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裏?”朱吉聽到“鬼門關”不禁有種想當場玷汙如兒的衝動,但是一想到命在旦夕,也顧不上繁衍後代的問題,連忙詢問去處。
“十八層地獄”如兒依舊不緊不慢的對朱吉說道。
“啊……啊……啊……”朱吉先是一陣大叫,隨後他邊停止了繼續大叫的念頭,因為他發現此時周遍已經多出了許多白色的漂浮的魂魄,他們各個麵色憔悴,恐怖。他們共同將目光對準了朱吉。
“如兒,你身上有什麼家夥嗎,給個防身!”朱吉也不是笨蛋,在這種情況下,當然問如兒拿個家夥防身要緊。
“好吧,這把(閃魂)就送給你了。”如兒從她的衣袋裏取出了那塊爛的發黑的木頭,給了朱吉。
“啊,又是這塊木頭,安全嗎?”朱吉看這如兒手裏的木頭,充滿了困惑。畢竟在這種鬼地方,要靠這東西活命,確實是不靠譜了點。
“他可是上古神兵,厲害著呢,你也目睹過他的力量的啊。”如兒嗔怒的望這朱吉,向他解釋這神兵的厲害。
朱吉從如兒手裏,接過這塊木頭,可他卻沒有任何反映,始終是塊黴到發黑的木頭,靜靜的躺在朱吉的手裏。
“如兒,上次我用它的時候,它反映很大。可是你看,它現在就象一條死狗一樣。”朱吉不滿的對著如兒說道。
“閃魂是要道力驅動的啊。至於上次你無絲毫道力,卻能發揮出這麼大的力量,這個確實是不可思議。不過你現在試著把道力,提到手腕。”如兒走在鬼門關裏卻依舊坦然自若的說。
“我試試。”說罷,朱吉便把道力盡數提到了手腕,手中的閃魂也似乎得到了感應一般,再次釋放出幽藍色的鬼魅火焰,把整個鬼門關照的異常的閃耀,在朱吉周遭飄動的白色幽魂也在突然全都散去。漸漸的幽藍色紫焰,逐漸籠罩了朱吉的全身,象一層琉璃質的薄紗一般將朱吉緊緊包裹住。
“吉,你……好厲害。”如兒目睹了這一切後當場瞠目結舌,他第一次看到閃魂能被驅使成這樣。
“運功好累,不過那火焰好好看哦。”朱吉個呆鳥這時候卻還隻顧著火焰好不好看的問題。
“吉,你體內的道力已經遠遠在我之上,再加上你和閃魂也許有些莫名的淵源,所以你能釋放出如此大的力量。
“哦,不過,還是不知道這有什麼用。”朱吉依舊趴在如兒身上,吃著如兒的豆腐。
“吉,到了。”如兒一邊說著這話,一邊把朱吉從她自己的背上拉下來,還在偶然間發現了朱吉在她背上流下的長長的口水。
“這裏就是十八層地獄?”朱吉從如兒的溫柔玉體上回過神,眼前的一切不禁讓他大吃一驚。周遭除了白茫茫的一片,就什麼都沒有,傳說中的油鍋,刀山,連個影都沒見到,就連半個鬼影都找不著,四處還空蕩蕩的。
“對啊,這就是十八層地獄啊。”如兒從袋中取出紙巾,一邊檫拭去朱吉在她衣服上流下的口水,一邊回答著朱吉的問題。
“也忒太平點了吧,和我想象的差的多拉,哈哈。”朱吉一陣小人得誌的奸笑。
“十八層地獄,因為無視萬物而恐怖,當呆久了,孤獨則是最大的敵人。”如兒說著,說著,眼角不禁有些濕潤。她回憶起了自己曾在這裏度過的日日夜夜。
“如兒,怎麼拉,有我在,你不用害怕。”朱吉看著有些傷感的如兒,憋了半天才出了這麼一句安慰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