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姐,趙某已經把你當作友人,不知莫小姐是何意?”趙嘉懿言明,希望莫然不要在他麵前如此多禮。
莫然點頭,說道:“謝過趙公子美意,隻是莫然區區小女子,又如何能擔得起趙公子的一句友人?”“莫小姐,趙某並無他意,隻不過是想找個能與我侃侃而談的人而已。”趙嘉懿說道。
莫然不解,她有些好奇的看著趙嘉懿緩緩說道:“趙公子,你若真是想找個與你侃侃而談的人,大可去找秦公子,又如何要為難小女子呢?”
趙嘉懿明白了,隻有莫然不再是莫小姐,而是秦公子的時候,才能與他侃侃而談,她不是在拒絕他,她隻是想用另一個身份來與趙嘉懿結交,她希望,以一個相對公平的身份,來結交屬於自己的朋友。
“那趙某請秦公子與我賞月如何?”趙嘉懿又問道。
莫然無奈,便乖乖坐下,看著趙嘉懿為她倒酒。“趙公子,我不是很喝酒的。”
“不礙事,這是秦公子喜歡喝的青梅酒。”趙嘉懿說道,這是他特意命下人從酒窖裏區來的青梅酒。
莫然端起酒杯,有些無奈的笑著,她笑的依舊落寞,可是卻又不是那麼回事。“趙公子,秦某能遇到你這樣的好友,真是秦某三生有幸。”喝了一口酒,莫然整個都放鬆起來,她懷念這種感覺,她喜愛這種感覺。
瑩白的月光灑落,桌上的那壺青梅酒漸漸減少。莫然的臉頰越發的紅潤,不過,她沒有醉,她的大腦依舊清醒。
“趙公子,你為何如此看得起我?”莫然不解,她來到這個世界,表姐不喜她,舅母不待見她,表哥雖疼她,可又不是她,舅父對她不錯,可卻也並不親厚。唯獨這趙嘉懿,對她足夠尊重,也沒有將她看作普通女子。
“秦公子才高八鬥,又畫的一副好話,如何能讓趙某看不起你?”趙嘉懿看著天上的月亮,緩緩的說道。
莫然輕笑,“才高八鬥?趙公子莫要胡說,我可是連個對子都對不出來。”
聽莫然這般說,趙嘉懿也想起了兩人的第一次見麵,那時的他,以為她是一個鄉野村姑,竟然連最淺顯的對子也對不出來,可是現在想來,那時的對子,好似是草書。
“秦公子為何不認識草書?”趙嘉懿不解,她識得行書,認得楷書,可卻獨獨看不懂草書。
“不認識便是不認識,我有如何知道?”莫然好笑,自己以前可沒有學習過寫草書,不認識也是理所應當。
見莫然避而不答,趙嘉懿也就不問:“秦公子看著這月色,不知可否能再畫一幅月夜圖?”那一次的桃花夜景,著實讓他震撼,眼前的女子雖然瘦小清秀,可是卻畫著比宮廷畫師還要精妙的繪畫。
莫然搖頭,“改日吧,今日我喝酒喝多了,想來是畫不出來了。”莫然腦子雖然清醒,可是卻不代表她的手還可以穩定的作畫。“趙公子,你是個好人。”她幽幽的說著,可眼睛卻並沒有往趙嘉懿那邊看。
一切都很寂靜,隻有莫然的那句話在空氣中遊蕩。它撞擊著趙嘉懿的心房,令他咯咯笑著,“好人?原來莫小姐對我便是這樣的評價?隻是不知道,莫小姐為何會如此評價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