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來。”
他對她一向有耐心，程若曦還記得自己剛到美國，和成銘一起參加酒會什麼時候也不懂的時候，成銘就告訴自己慢慢來。她沒見過他辦公時心狠手辣的模樣，她不了解那個他，而程若曦知道，那個成銘隻活在傳說裏。
真實的成銘，是紳士儒雅，永遠讓人如沐春風。
隻有成銘自己知道，自己隻有對待程若曦時，才會收起身上的利刃，願意把自己最薄弱，最柔軟的地方留給她。
“好。”
成銘長腿交疊，坐在沙發上正看著牧氏的最新資料，門被敲響。
程若曦坐到椅子上，“進。”
“程總您好，我是新招來的秘書我叫艾欣。”
簡潔大方，連穿著也是精英範，舉手投足間落落大方，長發紮成一個馬尾，看起來氣勢強硬，一點也不好惹。
“很好。”程若曦還真是喜歡艾欣身上的淩冽範，不由自主的拿她和小湛對比。不是程若曦存私心，艾欣在氣勢上，好像略微勝了一籌。
艾欣雙手攤開，開始念程若曦的最新行程。程若曦隻聽到今天晚上有個飯局……她聽到冷少這兩個字，眉心緊皺。
“行了。”
“今天晚上隻有這一個飯局？”
艾欣點點頭，“今晚的飯局，屬於冷氏和牧氏的聯誼，我們牧氏和冷氏有很多的工作……程總，我們和冷氏一直都是很好的合作夥伴。”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艾欣合上文件，高跟鞋聲漸漸遠了，最後門聲響，程若曦雙手撐在額頭前。
“怎麼了？”
成銘愈加覺得冷少這個名字熟悉，隻是掃了一眼程若曦，他已經猜出了男人的身份，是個在程若曦喝醉時，她口中的男人。
“該來的總會來的。”程若曦點頭，牧生本來就是冷恕的朋友。是因為自己，牧生才會和冷恕生疏，正像艾欣所說，牧氏和冷氏還有合作，有牽絆。她想退出，恐怕沒有機會。
“今天的酒會，我陪你去？”
“不用。”程若曦說服自己，今天晚上的她，是牧氏總裁，不是程若曦。
“你自己可以嗎？我看你狀態不太好。”成銘放下手裏的東西，“若曦，我一直好奇，這個冷恕和你是什麼關係。”
“我前夫。”
程若曦坦坦蕩蕩，對於成銘她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成哥，冷恕是……”
“你不想說就不用說了。”反正他也不想聽，從她嘴裏聽她曾經屬於那個男人，對成銘來說殘忍至極。
程若曦淡然一笑，“過去了，就過去了。”
她知道，自己和冷恕，早晚會見麵，況且早上兩個人已經見了一麵。
另一邊，小湛告訴冷恕晚上的酒會，冷恕才舍得把頭抬起來，“今天是牧氏總裁上任的日子？”
小湛點頭，冷恕眼睛裏的情緒，意味不明。
過了好一會，小湛聽到冷少略微冷意的聲音。“牧氏總裁這麼賞臉，我們不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