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曦笑笑不說話。
能夠在這所學校留學的,要麼是成績優秀,要麼是自主創業。
大多數都是富二代送進來學習經商的,以後繼承家業。程若曦學習成績一般,所有的人都猜出了她的身世,況且還有一長相帥氣和巨有錢的哥哥。
願意和程若曦玩的女生,看上的都是她的哥哥,成銘。
隻是程若曦太過冷淡,遇人遇事,有自己一套原則。
和大家友好相處,卻又不深交。
女孩見自己討不到好處,剛才無意聽到程若曦的電話,確定不是成銘來接,自己索性先走了。
司機還沒到,程若曦在路燈下踱著小步。雪落在肩上薄薄的一層,她頭發上也落了些。
凍的有些紅的手指來回的搓著,放在嘴邊哈氣。
中國瘋子,程若曦想著剛才科瑞森說的話,唇角揚的更高了。
像是有一根小樹苗,正在心底的位置發芽,她不找他不戳破,享受著他存在的氣息。
兩個人一個在暗處,一個在明處。
卻偏偏在明處的人還要裝作看不見,程若曦心裏卻是很暖。
“若曦。”
車子停在她麵前,程若曦才回過神,卻沒想到坐在後車座的竟然是成銘。
程若曦露出燦爛一笑,“你不是說有酒會嗎?怎麼跟過來接我了?”
“結束了,先上車。”
程若曦鼻尖都凍紅了,一上車,成銘吩咐司機開空調。
視線落在她身上,衣服上的雪化成了一小滴的水,很可愛的順著衣擺落下。
程若曦在上車前,還抖了兩下衣服。
眼睫毛上的雪化成了小水珠,成銘瞧了一眼,想要伸出去的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膝蓋上。
“擦擦。”
手帕遞了過去,程若曦接過來,手帕上還有淡淡的香味。
她眼睛一眨,那水珠落了。
擦幹了眼睛,程若曦才聞到成銘身上的酒味,“喝了很多。”
成銘抬手鬆了鬆領帶,“還可以。”
車子緩緩駛出別墅區,今天的聚會是科瑞森組織的,地點也在他家裏。
雪落的多了,路燈下的小雪片飛躍。冷恕站在剛才程若曦站的地方,十五分鍾。
她剛才在這個地方站了十五分鍾。
冷恕在暗處看著她跺腳,視線落在她剛才站定的腳印上,已經被薄薄的一層雪覆蓋。
他卻像是感覺到她站在身邊一樣,想起剛才衝動的樣子,他不後悔。
隻是覺得自己這麼大年紀了,還是收不住脾氣。
打了科瑞森,親口質問他,為什麼和程若曦告白還要和別的女孩糾纏。
他心痛心疼,還是第一時間替程若曦出來抱不平。
純黑的羊毛大衣落了層厚厚的雪,科瑞森說,程若曦拒絕了他。
冷恕當場道歉,隨後消失。躲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瞧著她臉色微紅的站在路燈下。
看她冷的模樣,冷恕很想走過去,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她身上。
他知道,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