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
許倩手握拳頭用力捶著桌子,指尖劃過桌子,留下一道道血印。
“可能。”老爺子沉著冷靜,“這麼多年,我們也一直沒放棄過,隻不過一無所獲。”
“許倩,我們還會盡力,直到找到他。”老爺子表決心,安撫許倩,“放過冷恕,成全他們兩個。”
許倩忍著還要落下來的眼淚,起身送客,“您回吧,我還要想想。”
她已經哭的沒有力氣,老爺子也不願意步步緊逼,聽著她說完話,“應該的。”
“許倩,所有的恨都對著我這個老爺子來。”
許倩背對著老爺子,肩膀顫抖。
門口,冷恕正斜靠在車旁,指尖的香煙燃盡,他抬頭對上冷老爺子的視線。
“您怎麼來了?”
老爺子走過去拐棍打在他的小腿上,“你個小子,一個人能搞定?”
冷恕彎唇,“能。”
“能?你在人家等了一個月,都沒讓你進門,這叫能?”老爺子一臉不屑,剛才拐棍打在冷恕的小腿上,很快留下一條痕跡,老爺子力道不小,冷恕卻沒吭一聲。
“您今天不出現,進去的就是我。”
“胡說!”
兩輛豪車停在許倩家裏門口,老爺子本想讓冷恕回老宅,冷恕推脫有飯局。
老爺子坐進車裏時還在歎氣,冷恕麵上不說,其實心裏對他還是怪的吧。
車裏緩緩啟動,門口的樹葉落了一地。
許倩站在窗前,將冷恕的狀態看的一清二楚,他每次都把車停在門口,抽三隻煙。
她猶豫,悔恨。
冷家的人和她,仇恨淵源,早就在許倩的心中生根發芽。
想要把心中的刺拔掉,談何容易。
她需要時間,若曦和她幾乎沒了聯係。甚至連個電話都不願意打給自己,許倩卻每個月都能收到一筆錢,她心裏有數。
那孩子是自己的兒子,程若曦更是自己的女兒。
眼睛腫的厲害,許倩攏緊了身上的外套。
剛入夜,寒冬了,樹上的葉子都凍的躲了起來。一輛蘭博基尼停在一家高檔會所前。
純黑的皮鞋落地,冷恕身上披著大衣,下顎線緊繃。
那冷漠的弧度,和這夜有幾分像。
周圍的人都被他的氣勢鎮住了,門童拉開了門,恭恭敬敬的喊了聲,“冷少。”
被喊的男人神色如常,冰冷沉靜。
被人引著上了樓,剛進了包間,吵鬧的聲音響起來。
門一被推開,屋裏聲音靜了,隻能聽到背景音樂聲。
“冷少,您來了。”
“嗯。”
冷恕脫了大衣外套,內裏穿的是純黑的西服,寬肩窄腰。
光是站在那,就多了份禁欲氣息。
他晃著手裏的杯子。“你們繼續。”
話音剛落,剛才還安靜的人再次吵鬧起來,冷恕坐在中間。
晃過的燈光,仿佛絲毫不影響他。
他仿佛和此時的場景格格不入,安靜內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