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
椅子動,高跟鞋聲越來越遠。
程若曦手像是僵住一般,看著那天價的支票,瞬間沒了力氣。
她連見冷恕的勇氣都沒有了。
撥電話的指尖都是抖的,“喂?牧姐?可以派人來接我嗎?”
掛了電話,程若曦抓緊了自己的領口,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快要喘不上氣了,雙手護在心口處。
為什麼她覺得要死了呢?痛的快要死了呢?
一輛黑色奔馳停在咖啡廳門口,程若曦忍著痛走到門口,司機見她趕緊開了車門,讓她進去。
“程小姐,您…”
“快走,張伯。”
張伯是牧生的司機,程若曦見過他幾麵,所以熟悉。
車子漸行漸遠,揚起一路的灰塵。
冷氏頂層會議室,冷恕眉毛蹙的很緊,手裏的鋼筆摔了下去,啪的一聲,屋裏更加靜了。
“冷少,這些小股份背後一定有人指使。”
“用你說?”
冷恕瞥了那人一眼,那人擦擦頭上的汗,頂著罵繼續說,“我懷疑是…”
哢噔一聲。
沉重紅木門開了。
門口響起一聲清脆的高跟鞋聲,緊接著白腿伸了進來。
方嵐身穿乳白色旗袍,每一步都走的搖曳生姿。
紅唇勾笑,魅惑眾生。
屋裏有幾個老總的眼睛都在她的身上移不開了,她剛進門便對著坐在主位的冷恕點頭。
“冷少打擾了,今天我是以股東的身份來的。”
沒等冷恕說話,她對著身後的小秘書吩咐,“麻煩給我加把椅子,謝謝。”
冷恕眸子深沉,落在她身上也隻是一瞬間,又移到別處。
屋子裏唏噓聲一片,“原來是她啊!”
“我還以為是那俄商呢。”
“她就是被俄商包養的情婦!借了人家的東風罷了。”
聲音越來越大,像是沒有方嵐的存在。
她倒是不氣不鬧,恰好坐在冷恕的對麵,一雙水潤的眸子盯著冷恕瞧,毫不掩飾的。
冷恕視線像是冰碴,看的方嵐都忍不住打個哆嗦,“冷少,咱們不繼續嗎?”
他挑眉,唇角揚起一抹笑。
就在眾人以為冷少也因方嵐的到來而高興的時候,他的那抹笑突然冷了。
“繼不繼續,用你教我?”
方嵐臉瞬間凍住,青一塊紫一塊,嘴巴緊抿,話也不敢回了。
“辦公室裏,什麼閑人都進了?”冷恕看了眼身後的小湛,“杵著幹什麼?還不走?”
屋裏的人沒了剛才的吵鬧聲,更加安靜了。唯恐誰說出的話,惹得冷少不開心。
“散會。”
他起身,背後的椅子轉了好幾個圈,可見剛才冷恕走的時候有多用力。
方嵐挨著門坐,冷恕路過她時,像是有一股寒氣順著大腿往上蔓延,她連頭都不敢抬了。
人消失在門口,小湛亦步亦趨的跟著,走之前還不忘瞪了方嵐一眼。
這都什麼事啊,她還出來插一腳。
等人都走盡了,方嵐眼睛眯成一條線,“冷恕今日你不把我放在眼裏,明天我會讓你後悔的。”